去练习了。
在寒风中练剑的单薄少年,默默无声却那么努力。
晋安在原地看着,呆了一会儿。
原来他是把人家当成了榜样,才会勤练武艺啊。
而且——晋安和晋容同岁,之前也是一般高的,但是就在刚才两人都站起来的时候,晋安突然发现,晋容竟比他高一点了!这才半年不到,他怎么长得这么快?
没道理的,难不成就是因为他勤快习武锻炼,个子才会长得快?
又想到最近其他人都有事情做,习武的习武,写文章的写文章,作画的作画,如今连这个养在深宫的小皇子都这么积极练剑,个子都比自己长得快——人家甚至已经不是哑巴了!
晋安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还有一种虚度光阴的焦虑感,总觉着自己也该找点什么事情做才行。
再看了一眼小皇子,晋安皱着眉毛转身离开了。
出宫后,晋安便不顾王妃的劝阻,冒着严寒去郊外练马了,尤其练习骑射。他心道,倘若勤学苦练,假以时日未必不能练成百步穿杨的本事,将来长大了,说不定能奔赴边疆上场杀敌,为父王和长兄分忧,到时也是有真本事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总比现在终日享受无所事事的强!
在京中各少年纷纷努力走上正途的时候,娜娜已经在玉州待了几日。
可能是因为大军压境战事在即,玉州城不是特别热闹,也可能是这边物产不丰又是边境,本就比不得京城繁华。娜娜在城内逛了两次,觉得这里虽然风土人情独具特色,但是比较落后。
而且,这边的人因为环境原因,风吹日晒惯了,皮肤都较为粗糙黝黑,娜娜一走上街就引起惊呼,行人纷纷为她让道,走到哪儿都是万众瞩目,就算内心强大的娜娜都被看得窘迫,逛了两次就不逛了。
然后她开始学习这个时代人的说话方式。
毕竟她打算上战场,立军功,不能太特立独行了,要积极融入才行。
娜娜到达玉州的第四天清晨,昏迷已久的玉州王终于苏醒过来。
“父王,您可算是醒来了!”
晋宏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跪在父亲面前,喜极而泣。
玉州王虽然醒来,却也只是睁眼,恢复意识,身体还是十分虚弱的,说话都不能,不过看着一向刚强的儿子如此激动,一时颇感劫后余生,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旁边的大夫也是忍不住激动欣喜,红了眼眶,只是职责所在,忙劝道:“王爷醒来便是大吉,只是身体尚且虚弱,不宜情绪激动。世子也请冷静一些。”
晋宏这才勉强冷静下来,擦擦眼泪对父亲汇报军情:“朝廷已派兵二十万增援,还有十几日便到。这段时间,儿臣不负父王重托,把敌人拦在了玉州之外,目前局势尚且稳定。还请父王不必担忧,安心休养。”
玉州王听了,果然欣慰,面色便放松了许多。
人既然醒来,喝药进食就没有问题了,能吃能喝,康复只是早晚的事情,一时知道这事的整个王府的人都面露喜色。
晋宏转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娜娜,再次郑重道谢:“若没有丁公子神药,父王今日便不能醒来。丁公子大恩大德,请受晋宏一拜。”
娜娜赶紧把他扶住了,摇头道:“世子不必如此,我本就是受王妃和晋安所托来为王爷解毒的。”
经过几天相处,晋宏也知道他秉性洒脱,不拘小节,当下也只好顺着他的力道起来,正色道:“总之,丁公子的恩德我终生不忘,以后若有用得到的地方,丁公子只管说一声。”
“好。”娜娜点头,心道说不定以后真能用上。
晋宏又有些歉意道:“本该把丁公子尽快引见给父王的,但是父王刚刚苏醒,十分虚弱,恐怕要过两天。”
娜娜笑道:“不急,王爷养好身体要紧。”她也有事要见玉州王呢,还是等玉州王好一点再说。
玉州王醒来之后,果然一日好过一日,养了两天精神便好很多,也能完整说话了。
这日早上晋宏处理了军务,便先去看父亲,亲手喂父亲吃了饭喝了药,看他精神好,便把母亲的信拿出来读一遍。
读完,对父亲道:“正是因为这位丁公子及时携药到来,父王才能逢凶化吉。如今人在王府,父王可要见一见他?”
玉州王虽然精神好多了,但还不能起身,只是垫高了床头躺着,听了便点头:“把人请来吧。”
晋宏想了想,还是先提醒道:“此人如芝兰玉树,堪称风华绝代,又不拘小节,若是到了父王跟前不行礼,可千万别恼他。”
“既是奇人异士,又救了我,倒不必遵守这些繁文缛节。”玉州王先是奇异地看长子一眼,又摇头道:“快把人请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模样,能得你如此盛赞。”
晋宏便派人立刻去请。
娜娜很快过来了,看见玉州王,只点头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