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泠月在沈晔的选择中翻身下榻，走到明灭烛光中，与追随而来的探寻目光正对。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殿下，这到你里明白吗？”江泠月的声音不大，气息缓和，却字字分明，沈晔不需要耗费多大力气，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明白。”沈晔缓缓颔首。
江泠月却摇头：“你不完全明白。”
沈晔若有所思，过了会儿，他思无所获，谦恭道：“还请江姑娘赐教。”
“元神从内被撕碎的痛楚，你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且刻骨铭心动你根基，这是祸。但你过去不知道，并不代表他不存在。”
“你现在知道了，就能看清，看清了就不再畏惧，不畏惧了就能战胜它、为己所用。”
“这是福。”
江泠月明净的嗓音带着令人沉定的清心诀，在满室响起。
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蜷曲在沈晔腾满迷濛的眼角，更显这温和双眸主人的脆弱，但他依旧抽出心力，对江泠月说的每个词细细思索：“看清了……就能为己所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