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以恩愣了愣,然后说:“一码归一码。”
“一码归一码。”向晚重复一遍他的话,然后直视着他,似乎也强迫他直视着自己,“那我们的帐怎么算呢?算作你抛弃了我,还是算作我跟你一夜情?”
“向晚…”贺以恩喊她,眉头紧促着,露出第一个表露情绪的神情,“你知道都不是。”
“我去看你,为什么拒绝我。我写的信,为什么拒收。”
贺以恩说:“你知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为什么,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我不明白什么理所当然…”
贺以恩打断她,“现在我觉得我做了正确的决定,你放下我了,有了新的生活,尽管我知道也许你没有我希望的过得那么好,但是都比耗费在我身上好。”
好像情感是可以被轻易计量的,有长短价值,会被浪费消耗。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如果你认为我没有你就能过得更好。”向晚停顿一下,又说:“那我就这样过好了。”
“什么叫就这样过好了,什么叫我如果这么认为。”
“是,我把我的不幸福全都赖在你身上,我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贺以恩语噎,他看见向晚的眼泪一直落,眼睛却一眨都不眨地看着他,甚至连一点哽咽声都没有。
他抬起手,像是要触碰她,却又退缩回去,只是这样看着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