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拄在车窗撑着脑袋,对着司机说了句,“先送我。”
说完,她才看向一旁的孟时泽,“不介意吧?”
孟时泽瞥她一眼,“随你。”
闲着没事,宴如惊看着孟时泽的侧脸发愣,那句老土的开场白在她唇瓣张合间吐出,“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上次在你家会所。”
“不是,再之前。”
“我不记得。”
宴如惊“噢”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
路灯挨个飞速掠过,光线晃得她眼晕。
她有个毛病,喝酒上劲儿上的慢,总是喝的时候感觉自己没事,过了会儿就开始发晕想睡。
握着的手机屏幕亮了几下,叮咚的声音惹得孟时泽转过头看她。
宴如惊垂着头,眼睛阖着,时不时顺着车子的晃动点两下脑袋。
她似乎睡着了。
原来酒鬼也有酒量一般的。
孟时泽转过头,过了会儿肩膀一沉。
“……”
真没分寸感。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着宴如惊的脑袋,想要把人从自己的肩上推开。
稍稍用力推开压在肩膀的沉,几秒之后,又压了上来。
“……”
算了,孟时泽收了手。
看在她今天肯帮忙的份上,就让她睡好了。
宴如惊腿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叮咚声偶尔吵得她哼唧几声。
孟时泽好心给她把声音关了,省的她醒了又开始调戏人。
目光无意识扫过屏幕,消息的来源似乎都是同一个人——宋昱。
眼睛稍微眯了眯,瞥着宴如惊的眼神又带了几分烦。
真花心啊。
他明明记得她订婚了。
对象是言家刚找回来的那位二公子,叫言斯年的。
孟时泽不免在心中鄙夷着宴如惊的作风。
搞不清楚。
她到底一次谈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