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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让他继承家业的意思，前几个月隔壁州恰好有产业交流会，先生就让他去参观一番。”
“但那位小少爷显然对产业并不感兴趣，反而回来说认识了个人。”
“对方的祖母，恰巧还是云先生父亲曾经的好友兼合作伙伴，双方去世后没了交集。这次云先生专门去联系他们，聊着聊着就有了联姻的意思。”
为了壮大产业而联姻的事例不胜枚举，云亭阑也有这个意思。商业联姻不算什么大事，生意场上不少男男女女互相挽手看似恩爱，背地里可能玩得比谁都花。
既然云宏斐真的选择了这个人，说明对方身上或者家族里大概率有他想要的资源。
而非仅是母辈父辈的关系。
云卉将切好的小块牛排放入口中慢慢嚼着，他在意的是另一个点。
“喜欢为什么又反悔联姻？”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变化未免也太快了？
王祺源眉头皱了几秒，也是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
“说是相处着挺好，但后来打听到对方私底下性格截然相反，是个阴晴不定手段狠毒的人。当初说喜欢说愿意联姻的也是云亭阑，变脸这么快，我暂时还没搞明白。”
“他不愿意了，我以为云先生会叫停这次联姻，结果他没有，反而让我找你替上。”
云卉听着，手下切牛排的力度不免得加大了几分。
也对，自己对于云宏斐就只是个替代品和工具而已，只有他真正承认宠爱的儿子不愿意的事情才会轮到他。
“云亭阑确实干得出这种事，让人无法理解脑子不正常的事情。”云卉皱着眉，鲜少地说了句不文明话语。
对话陷入沉默，只剩下舒缓的小提琴乐，王祺源看着坐在对面的清瘦青年。头顶的暖光将云卉包裹，秀气精致的鼻尖上有小光团随着咀嚼动作轻微抖动，偏大的衬衫挂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领口扣到了最上方。
这么个乖巧好看的孩子，却有着不美好的命运。
王祺源心里百感交杂，默默叹了口气，酝酿许久才开口。
“你……去联姻其实也有好处，这有概率可以帮助你摆脱云先生的控制。”
云卉敛着眸，没说话。
思考了近一个月，他的确有过这种想法，否则如果铁了心拒绝，他也不会跟王祺源出来吃晚餐。
他只是还在犹豫拉扯，难以下定决心。
大多数人联姻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共享资源，只要对方愿意谈判，云卉或许可以得到足够的资金支持远离这里。
他想得简单，也是在赌。
同时心里总觉得别扭和不适，有种不想让云宏斐称了心的逆反。
“不去见面，等于是明面上剜了云先生的脸面，他会采取什么措施也说不定……暂时答应联姻，或许也能有转机。”
“两家之间的产业合作互通，带来的好处是巨大的，我猜这也是云先生不肯放手的原因，如果这事情成了，一个是你有了新的联系，云先生不可能再把你抓得那么紧；第二个……你可以以此为由，向他提出一些条件。”
第三个，如果联姻后两人的确合得来，能成一条心，说不准能一起把云宏斐的产业打压下去呢……
第三点王祺源没说，作为云宏斐二十年的管家，这是他不可以说出口的话。
云卉依旧在切割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