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出来做什么?”
玉秽没有回答,他低眉看向舟行晚胸前皱成一团的衣料,问:“不舒服了?”
“关你——”
又是一阵警报响起,舟行晚没忍住闭目翻了个白眼,说:“应该是吧,吹了会儿风,怪凉快的。”
玉秽抬头看了眼天:今天天气不好,没出太阳,层层叠叠的乌云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来,气势骇人,光是看一眼就足够让忘带雨具的人心惊肉跳。
什么凉不凉快的,分明是冷。
玉秽笑了一下,他笑起来温温沉沉的,人畜无害却硬是把舟行晚看得头皮发麻。舟行晚把这归咎于自己早就看穿玉秽的真面目,正胡思乱想之际,下一刻,他感到肩上一重,一股淡淡的木质冷香从身后笼罩而来。
“是师兄行思不周,害蘅晚受凉了。”
端雅的声音与身后的暖意同时将他包裹,舟行晚身体一僵,再一眨眼,就看到玉秽外衣已去,逐渐狂乱起来的风把他的身体吹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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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竟难得让他看上去有几分萧瑟。
他压在舟行晚跟前说话时,黑压压的天边正好炸响一道惊雷。后者因为这道雷声没听清他的内容,脸上却不知是被闪电照的还是冷的,一片煞白之景。
“我忘了,师弟害怕打雷。”
高大的男人微微弯俯下身,舟行晚冰冷的手指被对方捏到掌心之前模糊地回忆了一遍关于原身的记忆:原身也怕打雷吗?
那可真是太巧了!
少了顾忌,舟行晚不再强装镇定,他借力站起,半推半就地被玉秽拉进房间,迟疑道:“……外面现在下雨。”
玉秽把茶壶烹到火下烤,听到动静,侧着身体看了他一眼。
舟行晚咽了口口水,明明玉秽还是笑的,他却莫名心虚起来,问:“你这里有伞吗?”
“等雨小点再回去吧。”
等了会儿,玉秽给他倒了杯茶,舟行晚身上穿得太多,玉秽就把茶杯放下,又倾身去解自己刚套上的外衣。
夏衫薄,系在前领的带子又细又长,打起结来容易,要解结却没那么好弄。玉秽绕了一会儿,却没小心把带子缠得更死,修长的指节不时戳弄到舟行晚光洁的脖颈,后者被压迫得不得不仰着头绷紧皮肉,时不时发出一两声闷哼。
……不对,这发展怎么这么奇怪?
大概过了一分钟,那两根带子还没解开,反而舟行晚喉咙被戳得都有些痛了,他渐渐捡回稍许神智,扬手挡开玉秽,咳了两声说:“我自己来。”
说完,他顾不上看玉秽什么反应,尝试了两秒钟后几乎暴力地将那两根线扯开,然后急匆匆地把衣服还了回去。
玉秽自觉地退到一边,见他弄好,随便把衣服搭在旁边的架子上。他盯着舟行晚看了许久,久到后者以为他看出什么心底发毛,才慢慢说:“说起来,我们师兄弟二人很久没这么心平气和地这么坐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