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这只是为了推测出幕后黑手的真实用意而已,在此期间出现损耗是在所难免的。有自主意识的岛田真司的思维可以被读取,其他有自主意识的志愿者的想法也可以被破译出来,但一个基本没有自主意识的人所储存的记忆对外界而言将成为永久的秘密。就算他不迈出这一步,幕后黑手也会做同样的事情,阿克图尔斯·蒙斯克在东孟加拉管理的【疗养院】就是最好的证据。不管是为了这个貌合神离的团队还是自己的尊严和学术追求,他必须先对方一步找到答案。
收拾好了报告文件之后,岛田真司前往另一个实验室里去观察胚胎的生长状况。这项研究的危险性在他看来高于【兴奋剂】,因此他必须亲自负责绝大部分工作,而那些不得不交付别人完成的小任务也应当由他最信任的人接手。
“实在是令人惊讶,这些胚胎看样子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发育成为某种奇怪的两栖动物。”遗憾的是,岛田真司用小鼠细胞培养出来的【胚胎】已经停止了发育,这让他的自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也许我该做点更大胆的尝试……对,就是这样。假如有人因为类似的尝试而造成了重大事故,伯顿应该早调查出了一些端倪。”
按照他生前的作风,他得把失败的样本销毁才行,鬼知道那东西若不加妥善保管会出现什么意外。不过,仍然对这种未知细胞的潜力感到好奇的岛田真司不想这么快地自断后路,他一如既往地把失败品储存到了另一个柜子里。
到了深夜,在实验室里忙碌了一天的岛田真司决定到外面喝一顿酒,但和他一样保持着清醒的埃贡·舒勒却叫他到自己的住处碰面。当岛田真司向舒勒问起理由时,一向不苟言笑又古板的瑞士学者竟说他特地要请岛田真司喝酒。
情知背后另有隐情的岛田真司驱车赶回住处,穿过游荡在外面的白袍大斋会信徒和孟加拉难民,径直来到楼上寻找舒勒,他一进门就看到穿着短袖衫的舒勒真的坐在沙发上喝着从德国进口来的啤酒。
“……我以为你有重要的事。”岛田真司失望地垂下了头。
“确实。”舒勒从旁边的包裹里找出一个信封,把几张照片倒在桌子上,又递给岛田真司一瓶啤酒,“今天刚拍下来的,看完和我说想法。”
岛田真司定睛一看,照片里拍摄的内容是一份显然应当高度保密的文件,从相对较暗的背景上不难推测出舒勒为了拍摄到其中的内容并秘密地将照片冲洗出来而多费了不少力气。尽管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直让岛田真司头疼,他还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而那正是他最近为之头疼的事情。
“这么说,应当为此负责的反而是美国佬和英国佬。”戴着眼镜的青年日本学者笑了笑,“我猜到有这种可能性,但你确定阿根廷人不是在编造类似尼斯湖水怪的传说吗?”他指着最关键的那几行字,“全世界每年有那么多人声称他们发现了水怪,迄今为止这个平行世界上的人类就从来没抓到过类似的东西。”
“这是阿根廷人的单方面结论,也许不可信。他们说不定是为了说服盟友支持他们对马尔维纳斯群岛的军事行动才制造这种说辞的,但我们不能完全无视它。”舒勒摘下眼镜,取来眼镜布,一丝不苟地擦拭着,“所以,如果我们能够在东孟加拉找到一个类似的设施,问题说不定会变得简单一些,而你的研究也会有新的突破。”
儒雅随和的日本学者摇了摇头,向舒勒伸出一根手指。
“……我会给你提供必要的支持。”德国人把眼镜戴了回去。
“必要?我需要你的全部支持,把你能动用的资源全用上。”岛田真司冷笑了一声,“不然我就成了那个培养尼斯湖水怪的反人类罪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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