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姗姗来迟,一路闲庭信步,走到近前,满意颔首,这才戏谑道:“张二郎,咱们又见面了。”“赵都安!”张昌吉一怔,继而大怒,血气冲头:“你还敢来我家找死?”说话间上前一步,肌肉隆起,并未绑缚纱布的左拳捏的“咯吱咯吱”响。周仓眼皮狂跳,抽刀拦在二人中间,厉喝:“张昌吉!你敢抗法?”赵都安眯眯眼,笑了笑,抬手轻轻在刀背一搭,将其按了下去,柔声道:“张兄家宅被闯,气急攻心,可以理解,都把刀放下,莫要显得本官仗势欺人。”顿了顿,他假意四下张望,好奇道:“咦,怎么不见这家女眷?早听闻张二郎家主母姿容不俗,本官也想开开眼界。”周仓笑道:“使君要见,卑职这就去抓来。”一唱一和。张昌吉额头青筋条条绽放,浑身骨节劈啪作响,气机鼓荡,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赵都安就是在刻意激怒他。可惜,张昌吉脸色变幻数次,想起兄长叮嘱告诫,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咬牙切齿道:“赵都安,伱究竟意欲何为?”他又看向周仓,沉声道:“什么时候,诏衙也成了替人打击报复的狗了?”他觉得,显而易见,赵都安今天就是来报复的。赵都安闻言大惊,说道:“什么?你竟诋毁当今圣上在打击报复?张昌吉啊,你居心何在?”人人都知,诏衙是女帝的狗。张昌吉本来是讽刺周仓,但没想被赵都安扭曲原意。气的眼前发黑,知道嘴皮子上玩不过对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赵都安收敛夸张表情,也懒得与他逗闷子,淡淡道:“懒得与你废话,本官与诏衙同僚联合办案,今日找你了解下情况。”案子?张昌吉一愣:“什么案子?”旁边,周仓说道:“我们怀疑你与……”赵都安突兀打断,幽幽道:“我怀疑你勾结庄孝成,乃逆党内应,上次对方能逃掉,就是你通风报信!”周仓:???不是,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