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宴饮,目睹其与王山一同去了卧房?”周丞冷漠道。秦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眯缝着眼睛打量一位位高官,战战兢兢:“是……但小人没看到赵使君他……”周丞厉声打断:“你只要回答是不是?”“是……”“本官再问你,赵都安是否在王宅过夜?”“是……但赵使君没……”“带下去!”周丞挥手。秦俅瞪大眼睛,似乎才回过神来,想说什么,却被官差暗暗锤了一拳,顿时痛苦地失去了言语能力。这时候,随着连续三轮证人上场,厅外人群隐隐有些骚动。显然,这诸多证据彼此交叉,对赵都安极为不利。不少人看向赵都安,却发现身为人犯的他从始至终,脸色都极为平静,看不出情绪变化。“带王山!”周丞再拍惊堂木。这次,身材虚胖,眼珠略红,好似生了白化病般模样的王山,走上堂。他原本被关在诏狱,但三司会审后,周丞以其为关键证人名义,予以提走,马阎也难以阻拦。这会却全然没有在诏狱的惊恐,而是气定神闲,眼角余光看向赵都安时,嘴角微微上扬:“赵大人,没想到咱们在这见面了。”赵都安目光古怪地看着他,心想希望之后你还能笑得出来。“王山,对苏红玉之死,你有何话说?”周丞问道。王山当即指认,称当日他设宴款待,赵都安见色起意,暗示他送上小妾服侍。王山畏惧,命妾室陪了他一晚,却不成想,苏红玉被搞的遍体鳞伤,精神失常一般。“小人见状,也不想留她。便命人送回了苏家,却不想人却死了。”王山说道。闭环了。这一刻,众人的证词加上开堂前,何正宣读的那些“证物”,彼此印证,好似一根根钉子,要将赵都安钉死在杀人犯的柱子上。堂下骚动愈发大了,梨花堂人群中,郑老头眯缝着眼睛,低声道:“有备而来啊,人死无对证,活着的人众口一词,大人难了。”小秘书钱可柔咬着嘴唇:“这帮人肯定在诬陷大人!”她对赵都安存在某种美化滤镜,而不自知。侯人猛和沈倦没吭声,从情感上,他们不愿意相信。但从理性上……恩,考虑到自家大人的行事风格,哪怕赵都安真干过这种事,似乎也不意外……便是马阎,都微微皱起眉头。不太确定,周丞究竟是在诬陷,还是赵都安真干过这种事了……他扭头看向孙莲英,发现对方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砰!肃静!”周丞拍惊堂木,疾言厉色,俯瞰赵都安:“堂下人犯,对以上指控,伱可有话要说?”霎时间,无数视线汇聚。然而令所有人诧异的是,面对这么不利的局面,赵都安只是沉默着,竟是不发一语。“你可有话说?”刑部尚书也喊了句。赵都安依旧置若罔闻。周丞笑了:“所以,你是无话可说了?”赵都安依旧闭嘴。公堂上,骚动来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人们的表情都有所变化。在他们看来,这种局面下,虽已极为不利,但总该辩驳几句。沉默又是几个意思?众人议论起来,面色怪异,同一个念头浮现于众人心头:莫非,案子是真的?不是诬陷,而是他真的做了?他这才面对指控,无话可说,无力反驳?亦或者,哪怕没做,但他已心知肚明,自己给不出有力的证明,所以……认命了?“大人怎么不说话?他是不是被用了手段控制了?怎么不开口辩解?”钱可柔急的小脸通红。“大人可能在思考证据吧。”沈倦开口,但语气中满是不自信。“说啊,好歹解释几句,起码有机会把声音递给宫中的陛下……”梨花堂的锦衣们跟着着急。若非情况不允许,都想大声叫喊,提醒赵都安反驳。而更多的围观官员,则是纷纷摇头,认为赵都安已经放弃了抵抗。“唉,终究还是太嫩了……真以为廷尉是好惹的?”“呵,他也心知肚明,陛下已经不信任他了,否则不会有这场审判。”“但争取下,还有机会的,不过他自己既然放弃了,那就没悬念了。”人群纷纷议论。马阎面露焦急,他想提醒赵都安,案子还有很大的争论余地。比如说,为何人死了这么久,突然来报案?或者要求再次验尸……连堂上同为主审官之一的袁立,也面露疑色,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打算。但赵都安仿佛无视了众人的视线,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望着堂上的牌匾走神。堂上,周丞脸上再也难以掩饰喜色,他虽也有疑惑,但他更清楚,只要坐实了案子,赵都安再有什么手段,也没意义。当即举起惊堂木,宣判道:“人犯既无辩驳,等同认罪。现,本官宣判,赵都安奸杀苏红云一案……”突然,就在一片肃杀的氛围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