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早,他便是勉强踏入神章高品,也难以逆转……这种比武,不可能动用太阿剑。”
言外之意皇室要输。
袁立轻轻点头,并未发表看法,包厢内一时沉默。
薛神策主动挑起新话题“袁公这些日子,格外忙碌。”
袁立苦笑了下“去岁新政颁发,斩下一批地方官,朝廷要拟定新任免官员的名单,自年前一直到如今,终于大体敲定下来。”
薛神策好奇道“莫非,是相国从中阻碍么?”
李彦辅主管吏部,哪怕如今“新内阁”收走大权,但涉及官员考评、升迁任免,终归绕不过李党。
袁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却也不全是。任免之新官,皆要肩负推进新政之大任,其余地方还好,尤其涉及淮水、建成南方两道地域,须格外深重,建成道漕运总督催促了几个月,陛下又何
尝不知那边缺人?但越是要紧,才越要甄别,这甄别新地方官的担子,便落在我都察院身上。”
薛神策眼中流露同情之色,举杯敬酒
“袁公为国辛劳,且满饮此杯。”
袁立笑笑,举杯回礼
“希望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
寂照庵。
春日后,院落中荷湖解冻,草色渐绿,气候日暖。
只披着一身轻纱僧衣的般若菩萨静静坐在池塘边,听着尼姑汇报。
她一双赤足浸泡在水中,指缝间有金色的鲤鱼围绕亲吻,僧衣开阔,袒露白腻,手中持握着木梳子,轻轻梳着一头长发。
“……菩萨,底下人已是第五次恳求,希望您南下了。”
尼姑轻声说道。
般若菩萨没有说话,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眯着眼睛,享受着春日融融的暖光
“真不想动呢。”
继佛门辩经后,般若菩萨在神龙寺内的地位水涨船高。
当初大净上师叛逃后,寺内原本隶属于大净的僧人势力没了依靠,几经权衡,纷纷投靠到般若门下。
令她势力大涨之余,也带来了许多麻烦事。
神龙寺乃虞国佛门总坛,而在地方各地同样分散寺庙。其中相当一部分,原本由大净上师掌握,如今都成了其遗留下的“政治遗产”。
女帝“禁佛”的大背景下,神龙寺还能以厚实底蕴扛着,可地方的寺庙却惶惶不可终日。
故而,作为新任“禅宗”领袖的般若菩萨,就不得不南下接见、安抚各地寺庙僧人。
以防新生的“禅宗”崩盘……般若菩萨性子疏懒,不喜争斗,几次拒绝,如今是第五次。
“罢了,若不点头,他们还要再来烦,且传我的话,再过些天,我会南下。”般若无奈地说道。
年轻尼姑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笑道“菩萨慈悲。”
般若菩萨笑了笑,随口问起其他的事
“云阳长公主这几日还闹么?”
尼姑道“不怎么闹了,似是性子平和了许多,说来,许还是上回辩机法师给她**的功劳呢。”
辩机**……般若菩萨笑道
“是了,云阳给宫里那位陛下丢在寂照庵里,便是要她见不到男子,憋得慌,便要闹。辩机这等俊秀僧人,想必看着也是解馋的。”
小尼姑听到菩萨口中虎狼之词,脸庞泛红。
般若笑着俯瞰她“怎么,你也对辩机有意?”
“不……怎么会……菩萨我……”
般若哈哈大笑,说来也怪,女子大笑本来不雅,但在她身上,却尤为和谐美观
“我禅法本就不讲求禁绝那些腐朽戒律,你又怕什么?”
小尼姑支支吾吾,忽然大着胆子问
“菩萨觉得辩机法师如何?”
“他啊……”天生一双佛门慧眼的般若菩萨冷笑道
“大奸似忠。”
顿了顿,她怅然道“不如赵都安。”
……
……
皇宫内,供奉与青山弟子的切磋一天天进行着,只是除了第一天外,往后的这些日子,再没有多少波折。
赵都安一夜悟透桃神剑,令徐贞观惊愕之余,再次感慨不愧是“龙魄”选中之人。
对徐氏皇族一脉的武学,学习之迅速不可思议,不过再想到有龙魄暗中辅助,便也勉强可解释了。
赵都安却知自己落下功课太多,半个月里闭关,日夜苦练,惊讶发现,这桃剑法与《武神图》卷末,老徐教给他的那一式“开天”剑神韵贯通。
隐隐有首尾相接,气韵循环之感,不禁令他怀疑,或许开天剑招,便是这桃剑法中的一式。
越是演练体悟,对其理解越发深刻,倒隐隐有种沉浸入武学世界的“心流”状态了。
而在第七日,他的修为也如贞宝所说,顺利地跨入了神章上品。
之后几日反复夯实,实力再次有了实质飞跃,可惜距离“世间”境还是差出许多。
如此,时间来到了第十五日,亦是约定的试武之日。
……
清晨,武功殿内。
赵都安慢条斯理吃了七分饱,走出房间,就看到院中以唐进忠为首的供奉们已是站成数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