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窝了!”
张志成专注地听着,不时点头,等艾克拜江翻译完,他开口说道“大爷,我们这次来呢,就是要给塔里木河搞个水利工程。您也知道,咱这地方的水一直不太稳当,大家用水难啊。我们就想着修些水利设施,让大家都能用上干净、稳定的水!以后不管是种地还是过日子,都能方便些。这次来,就是想问问大家伙儿,在用水这方面,有啥具体的难处和想法,毕竟水利工程是给大家用的嘛,得合着大伙的生活实际来弄,这样才能真正帮到大家嘛。”
艾克拜江把张志成的话用维吾尔语给老者细细讲了一遍,又转头对张志成说“大爷说,这个水对,特别稀罕!命根子一样得到东西!他种了尕尕一点地,挑水走不动,就想着嘛能多下点儿雨呢!所以这个就种的很不咋地……和戈壁滩上梭梭子一样,稀稀拉拉的。要是能有多些水来浇地,他就能种更多,养牲口也能养多。”
张志成把老者的话都认真地在本子上记录着,接着问道“大爷,那您看水引到啥地方合适呢?村里有没有那种地势低的地方?”
“地势低?是撒东西?”这话艾克拜江都没听懂。
“就是……就是那种,下雨了嘛,会积水的地方,水堆在那的那种地方!”张志成连比划带说。
“哦哦!我知道了!”
艾克拜江翻译过去后,老者没有说话,直接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张志成等人赶忙跟上。站在门口,他指着村子东边对艾克拜江说了好一阵。
“他说那边有块空地,就低得很,下一点点雨嘛,水都往那边流,跟个水洼子似的。他想有没有撒办法,把水存起来慢慢用呢?就像把水攒在罐子里一样。”
张志成顺着老者指的方向望去,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心里有了些初步的规划“大爷,您这个想法好得很!我们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修个蓄水的,到时候和干渠想办法连起来。您还有啥别的想法没?”
这时,其他村民们也慢慢围了过来。
“还有这条路!太脏了哎……不下雨嘛,走起来,土扬得跟个撒一样,呛得人咳嗽。下雨嘛,全是泥巴,鞋都拔不出来,只能光脚走……”
一位妇女也接着说“我们洗衣服都要跑老远的河边去,一来一回嘛,一天没有了!”
天色渐暗,老妇人在炉灶前忙碌着。茶也又烧了一壶热的,顺带还有好几个馕。待大家都坐定后,老者突然起身,招呼艾克拜江和他一起出去。不一会儿,两人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鸡肉走了进来,放在众人面前。鸡肉的色泽并不鲜亮,烹饪的手法也略显粗糙。
艾克拜江说“大爷说你们是远来的客人!大老远来帮我们呢,这只鸡你们吃,明天嘛,再宰个羊!”
张志成赶忙站起身来“大爷,这可不行!这鸡您留着自己吃,心意我们领了,中午刚吃了艾克拜江钓的鱼,肚子还饱的呢,吃点馕喝点茶就足够了!”
艾克拜江帮忙翻译,但老者却执意不肯,双方僵持不下。张志成见拗不过,便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塞到老者手里,认真地说“大爷,这样,鸡我们吃,但钱一定要收,我们也有纪律呢,要是白吃,回去我们都得受处分!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大家解决用水问题,都是我们应该做,没有热合买提(谢谢)!”
老者情绪激动,手微微颤抖着,坚决不肯收钱“大爷说你们是来帮我们的,是最那个……高的,厉害的客人,我们嘛没有让客人给钱的道理!你们要是这么干,那他就要僧气了!”
经过一番拉扯,张志成还是和艾克拜江一起说服了老者,把钱留下。
林悦啃了个鸡爪子,问艾克拜江“之前不是说村里老人身体都不太好吗?具体有几位?都是些什么问题?”
艾克拜江挠挠头,有些无奈地说“这个……我也说不好,还得问问大爷呢!”
老者想了一会儿,让艾克拜江告诉林悦“大爷说他也不知道别人咋啦,但他嘛,就经常觉得头胀的呢,里面像有个轱辘在转。腿也疼,特别是变天的时候……眼睛嘛,看东西也不清楚,晚上的时候,外面撒样,眼睛里撒样!”
“大爷这是什么毛病?”张志成问道。
林悦想了想,说道“没有检查,不敢肯定。但估计是高血压、关节炎,和夜盲症。”
“这边土坯房简陋,保暖性差,冬天屋里肯定冷,一个火炉根本不够。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中,寒冷刺激关节,很容易就会得上关节炎。另外你看这里的饮食,种类匮乏,基本没有新鲜蔬菜和水果,缺乏维生素,就会导致夜盲症发作。另外这里的水还高盐碱,长期喝,就是高血压的病因了。”
“我们回去后,一定要向上级反映这里的情况,争取尽快为村里配备一些基本的药物和物资,至少先解决村民们常见疾病的治疗问题。”
“这次你带的药,能治吗?”张志成问道。
林悦摇了摇头,她药箱里都是一些消炎药和消毒剂。对于高血压、夜盲症、关节炎这样的慢性病没有任何用处。尤其是前两样,必须要长期服药,配合饮食结构的彻底改变才能将其控制住。
艾克拜江在一旁听着,有些地方他不是完全明白,但大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