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暗自震惊。
敢在厮杀中用刀和肉搏的,绝对是高手。
特别是劳尔在死前带着枪,且打空了弹匣。能顶着这份压力,沉稳冷静地应对,这绝不是什么街头小混混能做到的。
酒吧这种地方本就复杂,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指纹、皮屑之类的痕迹。现在再冲个水,对鉴证工作来说简直是灾难。
“我现在只能庆幸凶手没有弄来汽油点把火,否则真是会丢失所有现场痕迹。
但或许这也是凶手故意的,因为纵火肯定会很快引来警察,缩短他逃跑的时间。用水冲则不会。”
卡尔探长双手叉腰,认为这案子很有难度。
马修局长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对提取凶手个人信息已经不抱希望。
他转向卡尔探长,试探性地问道:“看来只能从监控中找线索了。”
卡尔探长依旧摇头,“酒吧的监控被破坏了。附近街道的监控也不完整。
凶手应该很了解附近情况。从少数脚印看,他从后门外的巷子离开的,那里偏偏没监控。”
‘蝎子’酒吧是当地黑帮的产业,帮派分子不喜欢监控,把附近几条街的摄像头全给弄坏了。
现在黑帮自己倒了霉,警方也没办法利用监控追查凶手。
“不过,凶手或许没想象中那么难抓。”卡尔探长突然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轻松和自信。
“你是说那张彩票?”马修局长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超过二十二亿美元的大奖是个诅咒,不死点人反而不正常。”
卡尔探长点点头,继续说道:“根据目前被捕的帮派人员供述,第一场枪战是为了争夺那张彩票。但彩票并没有离开酒吧。
第二场凶杀案,托托肯定是为了取回彩票才被杀,劳尔也是如此。凶手必然是知道彩票消息的人。
这样一来,调查范围就大幅缩小了。说不定一两天功夫就能把他揪出来。”
卡尔探长仿佛已经看到了凶手的影子,“此外,我已经跟佛罗里达的彩票委员会联系上了。
他们已经承诺,一旦有人去兑奖,立刻通知FBI。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一定能抓住他。”
马修局长认可这个想法,却提出新的问题,“假如......我是说假如,凶手拿着彩票去兑奖,我们能把他抓起来吗?”
这个问题让卡尔探长的笑容凝固了。他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思索了几秒后说道:
“凶手总要证明彩票属于他吧?我们就能轻易知道他是谁。”
“可是......”马修局长的声音低沉下来,“万一兑奖者说彩票是自己捡来的呢?
彩票兑奖是认票不认人,跟刑案是两码事。
如果FBI能证明兑奖者就是凶手,一切好说。如果不能......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兑奖了。”
“是啊。”卡尔探长也意识到自己想的太乐观,“你说得对。彩票委员会也必须在十到十四天内完成兑奖,不能拖延。
而且,兑奖者还能获得九十天的身份保密期,官方不能对外界透露其信息,至少不能主动透露。
我们顶多要求兑奖者协助调查,或者提请检方对其实施禁令,比如禁止他离开米国。”
马修局长还指出个要命的地方,“兑奖者一旦拿到超过十亿美元的巨额奖励,他可以雇佣最好的律师打官司,轻轻松松跟FBI耗上十几年。
只要他咬死彩票是捡来的,而我们又缺乏强有力的证据,谁也没法对其定罪。”
酒吧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案件似乎无解了。
卡尔探长盯着地面,反复思索后叹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放弃。
凶手一定会出现的。只要他敢去兑奖,或者找别人代他兑奖,我们就有机会抓住他。”
马修局长苦笑道:“希望如此吧。不过超过二十二亿美元的威力只怕比我们想象的还大。”
案子移交给了FBI,康格斯警长肩上的重担似乎轻了许多。
他意外地获得了两天假期,可以好好休息,远离这起令人头疼的连环凶案。
但他并没有立刻回家。他的搭档也默契地留了下来。两人沉默地坐在警车里,冥思苦想。
两人列举一份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截止昨晚第二场凶杀案前,所有知道彩票消息的人员。
他们的目光在名单上来回扫视,对每一个名字都仔细探究一番,试图从中揪出隐藏的真相。
“当时在场的就是两个黑帮的成员,包括酒保和女服务生。”康格斯开始复盘案件前后的细节。
搭档接过话头:“马克西姆和托奇当场就死了,企图拿走彩票的女服务生也被打死。
但托托抓住了时机,在我们抵达酒吧并跟黑帮枪战时,趁乱拿走了彩票。但他最终运气不好。”
康格斯警长脑海中浮现出两个晚上可能发生的混乱,第一场枪战的场景非常明确。
“托托知道,自己不可能顶着子弹逃走,更知道警方会对被捕的每个人都搜身,确保对他们进行缴械。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拿走了彩票,所以没有把彩票放在身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