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侯爷出去喝酒的钱从哪里拿出来?侯府的花用又从哪里变得出来?只凭我一个妇人,我有多大的本事能维持整个府中的开支?侯爷仔细想一想,今日我说的这些话,哪一句不是在理的?若是我都这么说了,侯爷还有话要说,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李彦兰说完,冷笑了一声就走出了书房,她现在还得赶回去阻止蓝芩去典当长乐嫁妆里那些贵重的东西。
既然刚才温丛庆都这么说了,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真的被皇帝发现了,怕是他们都难逃罪责,更何况温丛庆这些年都不知情长乐的嫁妆被典当,到时候问罪的话,差不多也该是她一个人来扛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儿,李彦兰走路都快了些,好在最后回了院子里,还瞧见蓝芩正指挥着几个下人往外搬东西。
还没有出府,能拦得下来。
李彦兰松了一口气,赶忙上前阻止了他们。
“把这东西抬回去吧,不必典当了,侯爷说银钱的事情他来想办法。蓝芩,跟我回去,这侯府里银钱的事情不用咱们再操心了。”
说到底,蓝芩也是当年被买进来的,也不是侯府的家生子,自然没有什么和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想法。哪怕是这些年和李彦兰相处,有些情分在,却也赶不过她更想保住自身。
毕竟她在府外还有家人,这些年她挣来的银钱也都悉数给家里人送过去了。
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想要去典当长乐的嫁妆,也不过是为了能顺利的拿到下个月的月银罢了。
若是温丛庆说他有办法,那她自然也不会这么积极。
蓝芩吩咐了那几个小厮停手把东西搬回去,然后又快步跟着李彦兰回了屋里。
“夫人,侯爷当真说府中的开支都由他来想办法吗?要是这事处理不好,到时候府内的下人怕是有不少话要说。”
“有没有办法,那都是侯爷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本以为这么多年的感情,再怎么说侯爷也要顾及一些,却没想到当年那些海誓山盟,如今都如过眼云烟一般。时过境迁,当年的人早就已经变了心了。侯爷都不如之前一般待我,我又何必再像之前一样,兢兢业业的为他打理这偌大的侯府呢?蓝芩,你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了,这么些年来,我为侯府付出了多少精力你也都是看着的,可如今侯爷这般对我,我真的是寒心。罢了,说太多也没什么意义,且看看侯爷怎么处理这事儿吧。若是能处理的好了,我也能松口气,免得一直惦记着这个事。罢了,若是到时候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还是得去把公主的嫁妆典当了。所以说这事儿说出去不光彩,可也好过立马就让府中的人知道咱们揭不开锅了的强。就是我还有些担心皇上那边。若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难免侯府又要有些波折了。”
蓝芩从李彦兰的话中知道了能发下来月例银子,便也不那么焦心了。听着李彦兰说的话,她便没太放在心上。
反正她不过就是一个下人,主子的事情她干涉不了太多。
既然钱能给她发下来,那她也就不管其他的了。
“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侯爷心里必然还是有您的,只是最近侯爷实在是太忙了,夫人也是看在眼中的,当年若不是侯爷,夫人您如今还在受苦呢,怎么能说侯爷心里没有您了呢?即便是年岁长了,可是侯爷和夫人的感情理应更好了才是,更何况,我瞧着侯爷心里还是有夫人的。”
听着她说的话,李彦兰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往下说什么。
长乐公主的嫁妆也还在库房中放着,她没有再让人去动,只是还是按照温丛庆的吩咐,从库房里边儿又拨出去了一百二十多两银子,赔给了那些商户。
倒是如温丛庆所想的,那些商户即便是心里有些怨言,可温丛庆这一举动也是把他们堆积的货物全都买走了,相当于他们也不用再从外头辛苦叫卖了。
一时间,温丛庆的名声在民间倒是好了不少。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
温乔还没把她要给萧景珩解读的这个事儿跟太后说,或许太后也不知道萧景珩是被人下了毒,只当是萧景珩这些年来一直都营养不良,所以才长得这么瘦弱的。
毕竟现在温乔还没有和皇帝说关于萧景珩的事情,若是这事再和太后说了,太后难免也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一边是温乔和她的亲生孙子,一边又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无论怎么想都是很纠结的,温乔干脆也就没跟太后说这事儿,免得太后再因为这件事儿头疼。
她现在才大病初愈,并不适合再浪费太多的心神放在这种小事上,温乔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便不用再跟太后说了,免得叫她平白跟着一块儿担心。
“三表兄先把上衣脱了吧,我这准备来给三表兄施针了。”
温乔到了皇子所之后,提着自己的药箱轻轻的开口。
她这一次出门只带了画屏一个丫头,并没有带代巧来,因着平日里画屏沉稳些,一些事情跟画屏说了她心中也有数,不会说漏了嘴。
可代巧就不一定了,许是她年纪稍微小一些,这些年在宫中又一直没有吃过什么苦,都是跟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平日里接触的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