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摆不出冷脸。
她道了声谢后,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后送进嘴里。
药草的苦味可以忽略不计,入口即化,有的只有甜与香。
陆宁时只尝了一口,眼睛陡然变得锃亮。
她整个脑袋都差点埋在碗里。
杨承川站在一旁,看着她后脑勺翘起的一缕,心里泛起一阵痒意。
“再来一碗。”
陆宁时理直气壮地伸碗。
杨承川接过后,默不作声地又盛了半碗。
陆宁时吃完后,仍觉腹中空空。
她舔了舔唇,期待地问:“还能再来一碗吗?”
明亮的眸子烫的杨承川挪开了视线,冷下心肠,轻启唇道:“没有了。”
“你...”
畅快遨游天际,又刹那跌入谷底。
陆宁时本不想说他,可她实在憋不住,瞪着他问:“你每次做饭就做这么一丁点吗?”
这粥简直撞在了她心巴上,好比千年难遇的心头好,偶然得到后却只舔了一口就大摇大摆地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谁懂?
她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没吃过。
“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可以再做。”
下次?
没有下次了,谁让她是个听父母话的好孩子呢。
陆宁时心间泪水狂流。
杨承川看着她的眼睛,似是随口一言地道:“不止这一种,还有味道更好的。”
还有更好的?
陆宁时坚定的眼神微微一动,嘴角的口水没志气地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