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律逖奈何不了完颜亮,完颜亮也奈何不了完颜律逖。”
“中期的话,完颜亮会占上风,毕竟他家大业大,依然拥有庞大的领土和人口。”
此时的完颜亮,虽然被完颜驴蹄割裂了整个北方出去。
但完颜亮依然控制下的领,土也比宋国更大,它依旧是诸国中领土面积第一的大国。
而这,就是他的底气和后劲儿,想要让他衰败下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王善敏锐地抓住了杨沅话中的关键,问道:“中期?那么依学士之见,长期又如何?”
杨沅道:“长期的话,完颜律逖的新金会逐渐占据上风的。”
杨沅解释道:“领土庞大,的确会让一个国家更有韧劲儿,很难一击致死。
但是对一个国家来说,它既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最重要的强大因素。
金国的统治根基是女真,而女真的根基之地,在完颜律逖那边。
所以,三年五载的还好说,时日再久一些,完颜亮这边就要后继乏人了。
到那时,他现有的部将,也会生出落叶归根的想法,完颜律逖就会渐渐占据上风。”
杨沅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他没说大宋在其中会起什么作用。
宋国显然不会等着他们双方耗到那一天才出手。
王善闻言大喜,道:“如此说来,我们和金国的这桩生意,还有得做啊。”
杨沅笑道:“正是!”
王善迟疑了一下,飞快地看一眼金老太公,讪然笑道:
“杨学士,我们罗州王家,非常愿意为学士多分些忧,只是不知学士你意下如何……”
说到这里时,王善也不禁老脸发红。
他也知道,当着老亲家的面这么挖墙角儿,有些不太地道。
可……,利润太大了呀,脸面能当饭吃吗?
金老太公的脸色“呱嗒”一下就撂了下来。
他正想说话,杨沅已然笑道:“这事啊?杨某心中早有定计,王先生你纵然不说,杨某也要和你谈起呢。”
他端起茶来,慢吞吞地呷了一口。
王善急不可耐,却不敢催促,金老太公也不禁紧张起来。
杨沅微笑道:“我们当初的军援路线,是走高丽外海,至图们江而入。
因为当时鸭绿江的九连城,还在贼亮的控制之下。
现在不同了,我们可以再开辟一条九连城航线,将来辽东地区的一应物资,直接运到九连城去。
罗州位于高丽国西南角,正是前往九连城的最近的中转地。
所以,杨某觉得,王家和金家现在可以分开来,各自负责一条航线。”
王善一听喜出望外,为了争取更多利益,他是准备付出很大代价的。
想不到他还什么都没给,杨沅就慷慨地给了他一条航线的经营权。
王善心中欢喜不禁,连忙起身道:“杨学士如此关照,王家不能不有所表示,我王家愿意……”
“诶!王先生不要说了!”
杨沅立即打断了他:“王先生,我们本来就是做的互惠互利的生意,无须其他!”
杨学士,真君子也!
王善顿时感动不已,帅儿说的没错,杨学士果然是光风霁月,道德高尚的一位君子啊。
这个人,我王家交定了!
一定要让帅儿和他保持友谊,时常亲近才成。
金老太公听的却很糟心,但主导权在杨沅手里,杨沅愿意重新规划,分割航线,他又能说什么?
王善知道自己抢来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必定惹得金老太公不满。
眼下目的已达,要对杨沅表示谢意,大可以日后再说,不能再刺激金太公了。
他便和杨沅约好明天由王家设宴接待,然后寻个由头赶紧溜了。
王善一走,杨沅便道:“金翁,九连城航线开辟以后,军需物资就要更多地从那边走了,毕竟辽东才是和贼亮交战的最前沿。
钝恩城那边嘛,以后更多的是要运输奢侈品过去,比如珠宝、华服、香料、古董、书籍……”
金老太公听的一愣,这些都是一本暴利的商品,不过他可从没想过要往上京运这些东西过去。
之前他们运往上京的都是军械、粮食、布匹和药材,怎么突然改成奢侈品了?
杨沅道:“新金建国以后,会很快产生一批新的城市贵族。
他们从深山老林、大河两岸,草原湖泊,迁入上京城,和以前就完全不同了。
他们会开始讲规矩、讲排场,讲享受,是要彼此攀比的……”
金老太公顿时明白过来。
他对完颜驴蹄那帮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居无定所,到处游击作战,抵抗完颜亮讨伐上呢。
杨沅却是亲自参加了新金开国大典的,他很清楚接下来的上京会如何发展。
金老太公马上盘算起来,王家单独运营九连城航线,那上京航线就全归金家所有了。
如果经营物资多为奢侈品的话,虽然军需物资的销售会被分走一大块,但是总的算下来,好像也不亏,甚至赚的更多。
杨沅又道:“而且,辽东地区在很长时间内,都会作为交战区存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