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稍做感应……
怎么好像我天生就该做保镖似的。
梵清乖乖地提着她的金刚杵下楼了。
杨沅招招手,把刘大壮叫到了面前:“一会儿,叫人给梵清师父的被褥都换了,要质料最好、睡的最舒服的。
她的换洗衣物也都烧了,叫我侄媳妇提前量好尺寸,找最好的裁缝,用最舒适的衣料,在今晚之前就赶制出来一套,浆洗干净,另外再做几套备用。”
刘大壮有点不明白自家老爷的心意了,刚刚还那么凶,这是在做什么?
打一棒子给颗甜枣儿?
不过,他也不敢问,连忙答应一声,道:“是,等老爷出发,小人马上让丫鬟给小师父房中被褥换了。”
杨沅微微一笑,也下了楼。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先从饮食和穿用上着手,环境会悄无声息地改变一个人。
三年?三年又三年,你知道你这三年我打算让你怎么过吗?……
杨沅没有穿着戎服,刚刚成为利中之主,不必要强调自己的统帅身份,刺激利中诸将。
温水煮青蛙,煮的可不只是梵清那个峨眉山上的小蛙蛙。
对时寒将军他们来说,亦如是。
杨寿穿上了一套威武的铠甲,只是绊甲的革带漆成了白色。
他是军人,是不必拘束于平常人的守孝之制的。
两口大锤,就挂在战马的得胜钩上。
杨沅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今日阅兵,他会把杨寿带在身边。
他是杨政的长子长孙,少将军杨寿。
他站在自己身边,自己接手杨政的政治遗产,便更加叫人无从置喙。
杨连高换上了一身淡青墨纹的轻衫,带着刀妃妃出来了。
考虑到此去是军中,杨连高让刀妃妃换了身衣衫。
不再是白夷传统服饰,也不是纯粹的中原服饰,而是带着胡风因素的一套女衫。
这样方便骑马。
短衫,窄袖,小翻领,随着服饰一变,便又换了一种气质,从柔媚变成了俊俏。
忽然看见梵清站在杨沅身后,杨连高和刀妃妃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这……
他们还以为梵清一定被关进了大牢,这怎么……
杨沅这是……纳了个尼?
看到梵清红肿的像桃子似的双眼,杨连高和刀妃妃一下子就明白了。
刀妃妃见自己表哥被打的极惨,心中对梵清本来很是怨恨,但这一刻,忽然就有些怜惜她了。
“表哥。”
刀妃妃轻轻牵了牵表哥的衣角,小声地道:“杨抚帅他怎么能这样啊,人家是出家人呢,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杨连高也有些发呆,原来……杨沅说的严惩,是这样子啊。
刀妃妃见他不说话,有些生气地道:“表哥,这种男人太坏了,你要离他远些。”
杨连高定了定神,拍拍刀妃妃的小臂,温言道:“我与杨抚帅来往,是为了我们杨家,为了我们大理。
妃妃,你该明白,大宋对我大理,一向不大待见的。
你以为我如此巴结这位大宋权臣,是为了什么?
你心中不悦,表哥明白,但是千万不要形诸于颜色。”
刀妃妃见他说的郑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杨连高微微一笑,道:“杨沅好色,不代表其他的德行就有亏。蛾眉皓齿,伐性之斧也。
我就不同了,这一辈子,只愿择一有心人,白首终老足矣。”
刀妃妃听了心怒放,喜孜孜地道:“人家只是一个小女子,表哥要背负承担的就多了,考虑事情,自然不能如我一般随意,妃妃明白表哥的苦心。”
“明白就好,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触怒这位大宋重臣,我们要努力结交他。你先登车吧。”
那边,杨沅正与赶来的时寒和高敢说话。
两位将军都是全身披挂,与杨沅言语已毕,两位将军便上马,先去军营那边准备了。
杨连高见杨沅腾出了空儿来,便连忙催促刀妃妃上车,自己坐上马背,赶了过去。
杨沅刚刚在马上坐定,近百名侍卫也都上了战马。
梵清被一个个强壮高大的骑士护拥在中间,那种局促不安的感觉顿时缓解了许多。
这样,就不会有很多人看到我一个小女尼,跟在他身边了吧?
总是这样子也不行,我该做几身世俗服装,以后做他保镖出行的时候就换上……
小尼姑那边胡思乱想着,前边,杨沅则与杨连高并辔而行。
说是并辔,杨连高还是很自觉地落后了小半个马身,只是为了方便与他说话,才不好再退。
“抚帅,那位梵清师父……”
“哦,梵清昨日痛殴了得步一顿,这是她的不是,不过我已经严厉惩罚过她了。”
“啊哈哈,抚帅真是个妙人儿,这惩罚,着实有些出人意料啊。”
“得步不是在责怪本官轻赦了她吧?”
“不会不会,抚帅想多了。哈哈……”
杨连高提马凑近了些,笑吟吟地道:“食色性也。男女饮食,人之大欲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