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阳生:才没有过去,我们还不知道是谁策划的这起网暴,这件事就没过去。
飞花雪夜:还能查出是谁吗?
殊衍:很难,相关法律不完善,报警证据不足,知情人咬死了没对别人说,只能先这样。
殊衍:没关系啦,你赶紧去休息,这几天好累的。
何炜忽然说:衍,你找时间去看一下心理咨询。
梦阳生:就是。
殊衍答应,催促她们:时间挺晚了,都去睡吧,别熬着啦,不会再有事。
第二日果真风平浪静,网络上跳得最欢的那拨大鳖小虾们没再出来蹦跶,偶有不死心想继续把水搅混的都被人当场按死。
下班时,同事转达老板的意思,让何炜晚自习通知大家周六聚餐。何炜问详情,去哪儿?AA吗?吃什么?同事一问三不知,只好掏出手机拨通老板的电话让何炜自己问。
何炜继续三连输出,把老板问的哑火。他认为这种事人到一商量就直接出结果,谁知何炜偏要提前知道。
何炜干脆替他决定,说:“费用AA,大家自愿,我和宋老师先跟大家商量一下去哪、吃什么。我们决定是因为我们那边人多,老板你体谅下哈,人民群众最有发言权。”
同事等拿手机,站在旁边听完了全程,忍不住提醒:“你给他留点面子,别总直来直去怼他,那毕竟是老板。”
何炜接受好意,笑:“你说的是,我注意。”
周六一早,众人聚在公司厨房。那晚讨论后决定去吃烧烤,地点选在县城南路,车程一个多小时的山中,至于食材,买回来自己收拾。
整个办公室楼上热火朝天,热闹如饭店后厨,曾经拎大勺小十年的老板亲自挽袖子握菜刀,一边切菜一边指挥众人干活,人虽多,场面却劳劳被老板撑控,忙而不乱。
何炜冷眼旁观,得出大老板确实是枚人才的结论。
栾凤跟她在另一侧洗水果,她看见何炜缠在右腕上的手绳湿了,小声道:“何老师,你手链湿了,我洗吧。”
何炜瞅了一眼手腕:“没关系,咱俩洗快,这个一会儿晾一下就好。”
十点,众人出发。何炜坐最后一辆车,抵达时先到的人已经在升火烧炭,这种事何炜一概不参合,就没上前,她拆了包在手绳外吸水的纸巾,放进双肩包侧的小兜,准备回去时扔垃圾桶。
山中空气清新,格外凉爽,背阴处冷飕飕的,离烤炉几十米外有一个山水汇聚的小水泡,何炜打算过去洗手。她走近看到水泡中泡了一堆饮料、矿泉水,有一个人背对她,正把装黄瓜的袋子往水里搁。
何炜站在一旁等人放东西,那人搁好后回头,不想是个认识的人。
赵延旭见到何炜,笑着打招呼:“嗨,又见面了。”
何炜也笑,看一眼水里的东西,说:“都是你拎过来的?”
赵延旭摇头:“哪能,我自己可拎不过来。”
山水无声汇聚,秋风吹过,树梢“哗”一片响,何炜蹲在水边洗手,赵延旭已经离开,去帮忙架炉子烤肉。
午后,吃饱喝足的人不老实,不知道谁招呼了一声,说去林子里捡蘑菇,呼啦一下子走了十几个人去凑热闹。何炜坐在炉边等牛板筋熟,听到旁边炉边吃东西的人说:“这边没蘑菇,他们净扯淡。”
何炜侧身看一眼是哪个说话,见是宋老师班里的一位女生,她目光不经意瞥见稍远一点的赵延旭正往她这看。何炜装瞎,坐正了吃烤熟的牛板筋。
过了半个钟头,那帮“进山”的人呼啦一下都回来,有人喊:“何老师,你给看看这蘑菇能吃不?”
何炜毫不客气:“你拿过来。”
这下连在她旁边吃东西的人也都围过来看,二三十人一起等着何炜鉴别蘑菇能不能吃,她顿觉担子沉重。
地上散着一堆白色和灰色蘑菇,何炜扒拉着看了看,抬头假笑,正要说:“恭喜,全都不能吃。”
高兴看见她这个笑就知道不妙,抢在何炜开口前,道:“完了,肯定都不能吃。”
旁人莫名其妙,高兴理所当然的解释:“你们看老何那个笑,要能吃才有鬼。听写我们单词时,错了她就这么笑。”他嗓门大,在场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围了一圈的人听完他解释,纷纷笑趴下。何炜也没能忍住,抱着膝盖笑出眼泪。
经此一闹,玩乐的气氛扬起来,有人趁机拿出相机,喊何炜组织班里的人拍合照。
何炜原本觉得聚散随缘,九月三十号栾凤走,十月初一部分人去省会继续学习,散开之后,几乎不会有机会再聚齐,所以借这次出来玩的机会,陪他们一回。不成想,有人跟她想的一样,准备的也更周全,连相机都带着。
何炜他们一群人闹哄哄地找地方拍照,林子里、大树下、泡子边、草稞中,但凡是点景的地方一个都不放过。其余的人就看他们乐呵,笑点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