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禾似乎都把自己装在柔顺的壳子里,曲意逢迎。 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叶轻禾,又何谈走进心里。 他殚精竭虑,筹谋十余年布下的局,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暂时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打动一个女人。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会有很多时间陪伴叶轻禾,他会将真正的自己,完全展现在她面前,他也会慢慢的了解自己的发妻。 然后他们,会像世间诸多平凡夫妻一样,慢慢的相知相爱,相携到老。 在他扳倒太后之前,最重要的,是将叶轻禾紧紧锁在身边。 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抿着薄唇,将手中折子捏得变了形状。 谢长恭回到弃疾院的时候,已近子时。 高管事迎他进了门,道:“家主回来得不巧,少夫人喝了药,刚刚睡下了。” 谢长恭:“她情绪怎么样?” 高管事:“少夫人素日最爱笑了,今日却一直愁眉苦脸的。她嘱咐老奴,明日一定要买个轮椅回来,她不想像个残废一样,整日行动不便的躺在床上。” 谢长恭沉默着,走到了自己的寝室。 墙上垂帘撩开,透过水玉墙,东厢房一览无遗。 叶轻禾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自从叶轻禾知道身后这面墙能透视之后,她睡觉就一直背对着。 她不爱谢长恭的证据,其实一直表现在很多细节里。 谢长恭抚摸着水玉墙,视线中叶轻禾所在的位置,低喃道:“再等我一些日子,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努力,让你爱上我了。” 他拿出一张药方,交给了高管事。 谢长恭:“从明日开始,按照这张药方,给少夫人服药。” 高管事好奇:“大祭司又改了药方?” 两人都打成这样了,大祭司还能不计前嫌的好心改药方? 谢长恭沉默着,没有回答。 高管事接过药方一看,上面的字迹明显不是大祭司的。 他略懂医术,对比前后两张药方的差异之处后,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他心上一颤,噤若寒蝉的将药方收下,默默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谢长恭,心道:家主,希望您以后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