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颐细数了一下,认真地提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你就直接说段将军嘛。”崔微微咽下口中的点心,急匆匆喝了口茶。
“额……”周乐颐尴尬地抓了抓头发,“他对我好,与阿兄对我好,是不一样的,总能让我感觉到有种……”
“有种什么?”崔微微好奇地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周乐颐无奈道。
“他是不是在报恩?”崔微微灵光一闪,“救命之恩哪有那么容易报答的,看来他想尽办法在报恩了!”
“报恩……啊。”周乐颐点点头,掐了一口点心,若有所思。
“姑娘,宫里听说你回来了,来人传话让你进宫呢。”紫雁忙得晕头转向,急匆匆过来通知。
“进宫?我规矩还没怎么学呢。”周乐颐一惊,顿时有些慌乱。
“是陛下和皇后他们想找姑娘说话,姑娘别害怕。”紫雁也有些慌,但是还是尽力在宽慰周乐颐。
“都怪那二皇子,”崔微微喝着茶,埋怨道,“我喝完茶就自己走了,生生,你回来了记得去找我玩。”
“好。”
这次是萧帝独邀周乐颐,周乐颐坐在马车上,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车里就她一人,着实很令人紧张。
跟着宫人,独自走在偌大的广场上,格外压抑,周乐颐不禁扯了扯领口,感觉四周的宫墙越缩越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往常都有人陪同,便不太注意这些,今日自己来,才有不一样的感受。
“臣女叩见陛下、皇后娘娘……”周乐颐有些艰难地跪拜,偏眼又看见一人,“二殿下。”
“起来吧。”萧帝笑眯眯地抬起手。
冯皇后也慈爱地说:“坐得离陛下与吾近些。”
赵宣润的目光一直跟随周乐颐,却没有一次对上过她的眼神。
“周娘子的腿是怎么了?”皇后关切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臣女外出去鹿县,意外受伤。”周乐颐回道。
“鹿县?”萧帝像是被点了一下脑筋,转向皇后,“这个景旻是不是也去了鹿县?”
皇后笑了笑,微微点点头:“周娘子,你可碰见了?”
周乐颐有些纠结,不知说还是不说,她刚想说话,赵宣润却先出声了:“母后,要不请太医给周娘子治一治,也能好得快些。”
“润儿说得对,腿伤可不是小事,落下毛病就不好了,”萧帝附和道,“你以后也是皇家人,太医自然是随叫随到的。”
冯皇后的脸色有些不好,因为赵宣润打断她的话,虽然萧帝没当回事,她却隐隐内心愤懑。
“谢陛下。”
“这次叫你来呢,主要是,自给你们赐婚,也没一起吃饭、聊天,故吾跟陛下商量,待你归来,唤你来宫里喝喝茶。”冯皇后温和地说。
“是。”周乐颐乖巧地坐在那,有些拘谨。
“这次真是亲上加亲啊,润儿温顺懂事,周娘子又文静乖巧,真是绝配,太后和朕都很满意!”萧帝笑道。
周乐颐尴尬地一言不发,垂着眼看着面前的那杯茶。
赵宣润举起茶杯,笑道:“谢父皇!”
“这次赐婚仓促,周娘子应该没有不自在的地方吧?”冯皇后试探道。
“婚姻之事,天子命,父母言,臣女不敢有异议。”周乐颐依旧是恭顺地回答道。
这个回答让那三人都挺满意,只是赵宣润一直盯着周乐颐,情绪有些复杂。
“平日里,朕忙于国事,也难免忽略了子女,难得与润儿说话,想不到都要成家了。”萧帝看向赵宣润,欣慰道。
“陛下怎么感慨起来了,琛儿早就纳了侧妃,还是您亲自选的呢。”冯皇后笑道,语气有些尖锐,明摆着是在给赵宣润下马威。
萧帝笑眯眯地点点头,然后看向赵宣润和周乐颐:“你们二人往后要相敬如宾,好好相处,要是能生下朕的长孙,朕就高兴了!”
“陛下!还没成婚,您就如此说,可别让小两口害臊了。”冯皇后拉拉萧帝的袖口,嗔怪道。
周乐颐坐在下面,看着高台的两个人你拉我扯,跟唱戏一样,不禁有些出神,不想理睬,似乎麻木了。
赵宣润也有些猜不透萧帝和皇后请他们过来是为了什么,明明无话可说,平日也从没有叫过他说话,怎么一要成婚,就好像一个个赶趟儿似的。
周乐颐闻了一口茶,里面放的青梅酸酸的气味,还掺杂着一股淡淡细微的草木味,让她不太喜欢,便放下了茶杯。
“此茶是贵妃所制,选用新鲜青梅加少许冰糖煮茶,甘甜爽口,”萧帝赞许道,拿起茶杯,“周娘子怎的不喝?”
周乐颐连忙举起杯子向着萧帝皇后,啜饮了一小口,那股草木味更重了一些,即便青梅酸甜,她还是尝到了那种味道,但是见萧帝仰头饮尽了,她也只好拂袖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