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早就家喻户晓,所以潘金莲,李瓶儿还是知道的,现在潘金莲已死,那李瓶儿自然是最得宠的。但是在府里好像从未没见过她呢!
“对,就叫这么个名儿,那模样嘛,自然是……”他斜了我一眼,似乎故意停了下,
“你就说吧,肯定比我好看,不然西门庆怎么会最宠她。”我头都没抬,吐了嘴里的骨头,那条狗已经解决完了他的食物,过来继续我吐出来的骨头。
“算你识相,你想想人家明明比你漂亮,为什么偏偏是你让西门庆三番四次的离家出走去找你?放着好好的女人不要,偏去你那儿碰钉子?”
“你今天来就是来损我的?”
任谁被人这么明着说来说去也会不舒服,更何况我是在连续饿了几天后头一次吃东西,更加的。眼见着剩下的鸡肉被那条狗盯的似乎冒出了个洞,于是索性都给了他。
“呵呵,我哪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她因嫉妒生恨,因恨而产生了除掉你的念头。西门庆走之后,她就利用她当家主母的身份迫使看着你的人放她进来,而后偷梁换柱,将你给换了出去。于是乎就扔在了这乱葬岗。”
这家伙满嘴放炮,放得我耳朵疼,但我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关键,
“打住!”
时迁儿立马停住了嘴里的吐沫星子,诧异的看着我。
“好啊!你好意思说是你将我偷出来的,明明是那李瓶儿将我扔出来的,还妄图我报答你,想得美!”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抬脚就走,时迁儿似乎接着就弹了起来,一把拉住我,嬉皮笑脸地说:
“小兮小兮,别生气嘛,我那不是顺嘴一说嘛,我听说你和金眼彪施恩开快活林赚了不少,所以就想……”
我白了他一眼,一把打掉他的手:
“我们赚钱是靠手艺,赚得也是干干净净的辛苦钱,你呢?你那三只手,还天天闹饥荒,几时才能娶到媳妇儿?”
“娶媳妇儿?没想过,我只想着和兄弟们快意恩仇。”
“哼,出息!不过你想也白想,快活林早就没了,施恩那独眼龙还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一想到之前的苦肉计,我的心隐隐作疼,嘴里说着独眼龙,心里惦记的却是二哥啊。天大地大,他能去哪儿呢?难道真像水浒中说的那样,和鲁智深去了二龙山?
见我不说话了,时迁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整了整脸色,重又拉起我的手:
“好了,小兮,别想那么多了,各人有各人的命。
你还想发财不?想得话就跟着哥走!哥保证你天天躺在金子上睡觉!”
我看着那两眼放光的小瘦猴子,忍不住笑了,跟着时迁儿似乎也不错。
于是两人勾肩搭背,踉踉跄跄而去。
不知道的是在我们身后,是那道被孤独笼罩的身影,那双星眸里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忧愁。
小兮……
“迁儿哥,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叫我?”
正走着的我,猛然停下,四处张望,却未见人影儿。
时迁儿满不在乎地说:
“你想多了吧,这地儿可是乱葬岗,谁没事儿吃饱了撑的来这儿?”
我一想也对,于是就继续赶路。丝毫没发现时迁儿嘴角诡异的微笑。冲着树林深处脸上刺了两枚金印的男人点了点头。
“迁儿哥,你脑子没有病吧。”
自从跟着时迁离开西门庆之后,我们就马不停蹄的往前走。这货比张小鱼还抠,连匹瘦马都不肯雇,直走得我的两条小腿儿都细了。终于在要爬上前面那道险之又险的山坡时,我抗议了。
要知道在现代,这山都有盘山公路,哪用得着真爬呀。我的老腰实在受不了啊。
“你脑子才有病呢,你别看我们现在吃点苦,受点罪,只要能翻过那边,我保证你……”
他一边在前边开道,一边冲我抛出了馅饼。
我没好气地说:
“你就别提你那什么金山银山了,这一路上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骗子。”
我一边跟在他屁股后头往上爬,一边吃着他踢下来的土,那滋味儿着实不咋地。
终于他率先到了山顶,朝我伸出手,我实在没了力气,眼前一黑,来不及抓住他的手,眼看就要摔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好像有道有力的臂膀,直接拖住了我的腰,再睁开眼时,我已经稳稳到了山顶。
时迁儿在一边连连后怕:
“小兮啊,你可是吓死我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就要一命呜呼了你知道吗?”
听着他描述的有鼻子有眼儿,我似乎应该相信,可是那缭绕在鼻尖儿的薰衣草味儿又该如何解释?
只是四周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仿佛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我晃了晃脑袋,也许是我想多了,那个人早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又怎会到此救我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