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脆弱,急需要有个地方能够让他藏一藏,哪怕是和人说说话也好。
张佑谦说道:“我名字你知道的,八月份的生日,还有什么来着?”
“喜不喜欢走楼梯?花盆喜欢什么颜色?骨灰盒有没有要求?”
“我不喜欢走楼梯,花盆?我们家不用花盆,我家有一个专门的花园,骨灰盒的话,我喜欢黄金……”
他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坐在对面的人脸色都变了,她用那种,你怎么能如此浪费的表情看着他。
迫于压力,张佑谦只能改答案。
“……就普通的骨灰盒也行。”
徐棠出来舀水,正好就听到了最后这一段话,她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昨天晚上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实在是太困了,基本上是靠本能在回答问题,没有去想更多的问题。
可那些问题和那些答案都还在她的脑海里。
此刻,她看了看蒙然,又看了看张佑谦,一个大胆又合理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
她那个眼神,蒙然回过头就知道对方明白了什么。
蒙然一个跳跃,赶紧过来,拉走了徐棠。
于是乎,张佑谦就只能继续一个人戳蚂蚁。
蒙然把人拉到了里面房间。
“然然,你是——”
徐棠还没有说完,都看到蒙然点了点头:“对,我就是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小孩。”
“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没有跟我说?”
蒙然本来也准备要告诉徐棠这件事,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道:“也是巧合,之前时空局的人不是拿平板查了我的个人信息吗,我偷看到了我的个人信息。”
“可是怎么会……”她本来想说,她见过蒙然的爸爸妈妈。
紧接着,她又恍然大悟:“难怪她们俩对你不好。”
再一细想,蒙然从来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这也能够理解了。
因为那两个人偷的孩子,绝对不可能走漏风声,一旦走漏风声了,她们要坐牢。
“那你准备怎么办?”徐棠心里难过。
她心里想着,这些事情得告诉张佑谦他们,万一他们改变了游歌难产的命运,结果没能改变蒙然被偷呢?
蒙然想了想,道:“今天回现代,明天做亲子鉴定,争取后天认亲……”
她这么积极也很正常。
徐棠想起了蒙然过去经历的事情,想起了以前开家长会,老师总是一遍一遍地问蒙然,你爸妈怎么不来,那个时候蒙然就私下里跟她哭,她们不想来我能怎么办?绑架吗?
她有点想抱抱蒙然,想跟她说,没事了,以后你也有爸爸给你开家长会了。
“然后,哭丧,吃席,继承遗产。”
蒙然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徐棠面前一直都是活泼开朗的小太阳,有些慌张地说道:“我开玩笑的。”
徐棠一下子抱住了她。
徐棠太了解蒙然了,每次蒙然遇到了巨大无法回避的痛苦,她就不知道该怎么排解,她甚至不懂要怎么伤心难过,她应对的方式就是报复回去。
徐棠没说你父亲也很惨,也没说他可能没那么容易死,你要原谅他之类的丧气话。
徐棠只是抱着她,安慰道:“到时候你要是哭不出来,我给你递洋葱。”
蒙然一下子更开心,叽叽咕咕地把心里那些话都说了出来。
她说这些的时候,心里觉得畅快。
很快,大家就要走了。
大家没怎么收拾东西,带来的衣服还有行李箱的东西都留给了李春梅一家。
一行人最后到村口坝子等节目组。
“你们说,节目组会用什么来接我们?”
“不知道,大巴车?”
“没有公路。”
“飞机?”
“没有停机坪。”
“这倒是一个问题。”
五个人望着来来回回路过坝子的人,没有一个人像节目组的人。
直到,一个大姐赶着两头马过来了。
大姐看上去二三十岁,大概一米六几,比村子里的妇女都要高。
对方看到她们几个人,开口就问:“你们要去镇上吗?”
“你是时空局的人吗?”
“我?时空局?”那大姐不懂这个,但总觉得“局”是很厉害的地方,她去城里开会,就去过“运输局”。
于是大姐说道:“我哪有那个本事,我是运输队的同志,专门负责运输,你们要去镇里,我可以带你们一程。”
几个人一琢磨,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她不是时空局的人,她现在只是负责运输?
“你负责运输我们吗?”
“人啊?”黄大姐看了看这几个人:“你们得分成两个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