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盯着正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的潋珠,一时间,竟愣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潋珠看着他,神情认真地说道:“杨蒙仙,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杨蒙仙有些懵,局促地眨巴着一双眼,长如小扇的睫毛挥动着,傻愣愣地回答道:“喜欢的,很久以前,就喜欢。”
潋珠听到他的回应,立刻笑弯了眉眼,一下子扑抱他,贴在他怀里。
杨蒙仙两只手立刻慌乱地举起来,他的心跳的更快乐了。
片刻后,他才慢慢松弛下来,轻轻回抱住潋珠,将侧脸贴到她的头顶,后知后觉地傻笑起来。
“那你可要记住你今日之言啊!”
杨蒙仙点点头,忽然想到以潋珠的高度,她看不见,便又认真地说了个好。
“那你以后都不准躲着我了!”
“嗯。”
“要主动来找我!”
“好。”
二人在话语间越加用力的抱紧对方,随后在彼此的目光看不到的地方笑意更深。
自打潋珠双眼复明过后,莲佛惜就盘算着就这样一直在商神佑的定天府里住下去也不是办法,再加上商神佑派了人时时照看,再收拾收拾便可以举家搬回去了。
院子一直有打理,今日置办了柴米油盐,正好趁着找江渡云帮忙让杨蒙仙来见潋珠的这个机会,在院子里请他吃一顿烤羊肉,也算是报答。
江渡云坐在火堆前的小凳子上,规规矩矩地转着烤架上的羊肉。
火堆噼里啪啦,时不时蹦出火星,羊肉被涂满浓厚猩红的香料,在火堆的炙烤下滋滋冒油,散发出香料和肉香交杂的诱人香气。
莲佛惜拎着两坛夏日里用酿成的果酒从屋子里走出来。
“喏。”莲佛惜递给他一坛酒,又低头去看了看羊肉的生熟程度,“可以了,差不多能吃了。”
莲佛惜递一把小刀给他,说:“吃吧,随意啊。”
“谢了!”江渡云接过那把小刀来开始割肉吃。
羊肉处理的恰到好处,没有膻味儿。被香料腌制过后麻辣鲜香,肉质滑嫩。
“看不出来,你厨艺不错!”江渡云吞下嘴里的肉后喝一口酒,“你把你的种桃小院收拾出来,看样子,你是打算要搬回来了?”
“这是我的家,我自然要搬回来了。”
“理所应当。”江渡云从架子上割下一片羊肉,问道:“那龙也呢?对于他,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修正我们之间跑偏的关系。”莲佛惜喝了口酒,淡然道。
“跑偏的关系?嚯……”江渡云估计拉长语调,意味深长地看她。
莲佛惜用刀尖扎着羊肉送到嘴里把小刀抽出来用刀尖指着他,挑眉道:“你适可而止啊!”
江渡云举起酒坛挡在面前,认怂道:“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不过话说回来,陈姑娘的眼睛已经医好了,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莲佛惜深呼一口气道:“没打算,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你打算就这样坐以待毙?”
莲佛惜瞥他一眼,无奈道:“南江蛊虫的毒世上无药可解,你会不了解?”
“我自然明白。”江渡云神色落寞道:“可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总得有解救的法子吧?以前你没办法,那是因为你是孤身一人,但今时不同往日,你有我们这些朋友,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别放弃啊!你完全可以试着相信我们!”
“我明白。”莲佛惜仰头灌了口酒,固执地回绝道:“可我并不需要。”
“到底是为什么?!”江渡云不解地说道:“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何一心求死?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本就是为了替潋珠治眼睛才会来到黔城。”莲佛惜割了片肉送到嘴里,鼓着腮帮子坦然说道:“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潋珠,我早就是一处山青水秀的深山里的白骨了,或许被山花野草所包围。”莲佛惜淡然一笑,“如今潋珠双眼复明,我已没有牵挂,自然也不必再执着生死,我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离开就好。”
“你就这么狠心?就算不肯为龙也留下,难道也不肯为潋珠而留?”
莲佛惜见江渡云这样为她设身处地的着想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她,很是感动,但她没有承诺,只是把架上的烤羊腿卸下来塞到他手里,无奈道:“呐,请你吃羊腿,求你了!别念了!”
江渡云见她不愿再说下去,气不打一出来,郁闷地咬了羊腿一口。
这时院门被推开来,莲佛惜两人齐齐回头去看,是素荷来了。
两人一见到她,便知道事成了,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素荷来,肉刚烤好!”莲佛惜愉悦地割了根羊排骨递给她。
素荷小跑过来后先是接过排骨咬了一口,随后蹲在她身边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姑娘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