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以后这种小便宜就不要占了。”
唐姝妮盯着手机上虚掉的信号格上的叉,悠悠的开口,“巫姐,你真当这只是倒霉这么简单么?”
闻言的巫枝眉眼一顿,似是想到什么。
“世代居住的村民真的连这点暴雨都预测不了?经历四年前的事换做你,还会这么大意嘛巫姐?”
巫枝一掌拍在桌上,“这群天杀的!摄影组的人还觉得什么狗屎运,娘舅的。”
“巫姐,放心。”唐姝妮手心屏幕暗掉,她扭头看着窗外未停的暴雨,“我们绝对死不了。”
在信号断掉的时候,手机自动发出求救信号。
求救系统是重生之后装的,是保险,也是救命稻草。
唐姝妮昂头,窗外的雨淋在脸上,刺骨冰冷。
只是希望,哥哥要快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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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幕厚重,群山连绵起伏,是唐姝妮被困第三天,雨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民宿外围的扎地柱被水位线淹没,唐姝妮今天看到民宿老板一家人将一楼的东西搬完。
摄影师跟着吃了三天的冷藏菜品,木屋的潮湿味让人烦躁,他拎上包不管不顾着就要往外走,让人劝不住。
巫枝劝说无效后看了眼在旁冷眼旁观的唐姝妮,碰了碰她。
哪知唐姝妮现在楼梯上,冷眼睥睨他要走的身影,“自己作的孽,要走就走,无非就是找死。”
当初贪小便宜的是摄影师,现在最先受不住的也是他。
摄影师明显听到了唐姝妮的话,背脊一顿,扭头憎恨的瞪着,唐姝妮感受到视线轻飘飘的撇了眼,一甩衣袖上楼了。
摄影师看到唐姝妮真的冷血,权衡利弊之下不甘抿着唇还是上楼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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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第五天下午,在楼上摇椅浅眠的唐姝妮得知摄影师开走他们唯一的车,冲出水围出去。
经过几天的消耗,大家对民宿储粮心知肚明,恨不得少一个人是一个,片面劝导后发现摄影师去意已决,便也选择冷眼旁观。
外面雨还是未停,唐姝妮找民宿老板借来纸笔,平铺在已经潮湿的木桌上。
纸张软榻湿蠕,有点上不了墨。
笔尖略用了力,纸张被轻易划破,唐姝妮只能放轻了写。
巫枝推门进来,“摄影师走了,没人敢出去找,你是怎么想的?”
“巫姐,没人有责任去为一个犯错的人搭上性命。”
那样轻的声音,只是在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巫枝望着唐姝妮放下笔,将桌面的纸折叠好,放进胸前的口袋,然后平静的望着她。
巫枝盯着她沉静的眉眼,也在阐述一个事实,“姝儿,你变了。”
“嗯?”
“变得……不一样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