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有变,见陈董的时间需要提到后天,飞纽约的行程是不是要往后再挪几天?” 深思片刻,温聿铭说:“不用挪了,直接取消。” 这一个多月,他在青宜和纽约之间已经往返太多次了。 他经常会看到段星宇跟在宋舒宁身边,只是看上去更像是一厢情愿。正是因为他知道宋舒宁这一年绝对不会恋爱,他也才更深刻地意识到,他不能再把时间花费在往返的航班上了。 他不应该,宋舒宁也不会愿意看到他这样的。 包厢里的狂欢一直持续到过了零点,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们过的就是一个昼夜颠倒的生活。周嘉衡酒醒了点,人也变得收敛了起来,就在吧台边上干坐着,坐了好几个小时。 直到赵月夕过来找他。 因为工作需求,她通常打扮得很职业女性,一看到她脑子里就会接连蹦出三个词:精致、锋利、一丝不苟。 但实际上她的长相是很温柔的,声音也是柔的。 她凑近了周嘉衡的衣领,嗅到浓烈的酒味,“你这样就开心了吗?” “不会开心,我只是想来发泄一次,想寻求一点安慰,但一点用也没有。” 周嘉衡想起了温聿铭和他说的话,现在的倾诉欲很旺盛,很坦诚地在赵月夕面前剖析内心。 “对不起,我知道你说的话没错,我不应该和你闹脾气。我只是怕你会嫌弃我,你已经丢下过我一次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 赵月夕的手被他紧紧攥在了手心里,她没有挣扎,音色还是很柔。 “既然这样,那你就再努力一点,把我抓得更紧一点。” “我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变得越来越好。但如果你什么都不想承受,无法自己解决难题,整天游手好闲,那么就算我喜欢你,我也没有必要为你停下自己的脚步。答案是把握在你手上的,只要你愿意抓住。” “回家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她轻轻拉了周嘉衡一下。 他们走了之后,包厢里才是真的散场了。 这一晚周嘉衡喝的酒不少,第二天早上睡醒的时候头疼欲裂,他都差点以为他喝断片了。 但他看到了,赵月夕在他床头柜上留下了一盒醒酒药。 心跳慢了半拍,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记忆,瞬间满血复活。 “赵月夕没有不要我,她晚上还去接我回家,照顾了我半宿,还给我留了盒醒酒药。我们是真爱,她都是为了我好,才会那样说我的。她昨晚太辛苦了,我要找机会好好补偿她。” 他说话就跟缺失了脑干的恋爱脑一样。 一大早接听他的电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温聿铭对他的清醒程度保持怀疑态度,“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和我说这些?” “分享快乐的心态啊,独乐乐不如众乐——” “你还没吃醒酒药?” 温聿铭堵住了他的话,周嘉衡看向安然躺在床头柜上的醒酒药,“嗯”了一声。 “那早点把药吃了,我到集团了,还有事先挂了。” 话筒那头马上就没了声,这对他不耐烦的作风,竟然像极了宋舒宁。 想到宋舒宁,周嘉衡恍然大悟,灵机一动就和梁晏打了个电话。 这会儿梁晏也才刚到律所,还以为是客户打电话来,结果一看是周嘉衡,就猜没什么正经事。 趁着早上刚来还不算太忙,他开了个玩笑,“稀奇,难得找我一次,是有案子委托给我?” “集团有法务,有案子也不用找你。我就是好奇,你结婚是不是要给温家发请帖?” 梁晏靠坐在办公室转椅上,食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说:“凭温老爷子和我爷爷的关系,会发的。” 周嘉衡又问:“那来的人应该是温老爷子?” 算盘子都要崩脸上了,梁晏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温老爷子现在很少出来走动,我不确定他会不会让温聿铭代替他出席。”’ 周嘉衡提议:“这还不好说?你和宋令仪给温聿铭单独下一张请帖。” “你确定我下了请帖他就会来吗?” 梁晏点出核心问题,“就算他和小宁见面了,那又能怎么样?小宁还要回纽约,见一次面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倒是的确难说,周嘉衡犹豫了一会儿,说:“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不好奇他们见面的样子?” “不好奇。” 三个字险些把他给噎死,顿了一会儿就怼回去,“你不好奇是你的事,反正我好奇。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