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虞卿禾看见端着碗黑乎乎药汁的贺闯,直接躲老远。 “我不想喝这个。” 贺闯对此已经见惯不惯,从怀里掏出刚才买的一包松子糖,“我让李大夫改了一下药方,不会很苦,喝完还可以吃这个去去苦味。” 虞卿禾内心还是拒绝的,但看着贺闯过于认真的表情和花了心思去准备的行为,到底没将拒绝的话直接说出口。 她犹豫道,“那......那我先尝一口。” 贺闯端着药往她那走去,在人面前站定。 虞卿禾看着面前黑漆漆的药汁,闻着扑鼻而来的药味,瞬间产生反悔的念头。 不过没付出行动,她咬牙,最后带着一脸赴死的表情用勺子浅浅盛一勺往嘴里送去。 闭着眼咂巴一下,虞卿禾有些惊讶地睁开眼看向贺闯。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哎! 张嘴刚想向贺闯分享这件事,嘴巴里突然被塞进来一个硬块。 虞卿禾下意识用舌尖抵住,一股甜味顺着舌尖开始扩散。 甘润、芬芳、可口,似有一丝淡淡粽香在嘴里化开(2)。 贺闯收回手,“还苦吗?” 心里有暖流流过,虞卿禾摇头,“不是很苦。” 抗拒的情绪消减大半,虞卿禾捏着勺子一点点将剩下的药喝干净,贺闯在旁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只要虞卿禾稍有停顿或是眉头轻皱一下,他就立刻把松子糖送进人嘴里。 一碗药喝完,一包松子糖少了将近小一半。 虞卿禾放下勺子,手背抵在嘴边拒绝了贺闯再一次递来的松子糖,“糖吃多了会牙疼。” 于是贺闯便将这颗松子糖放回包好,明日喝药还能用上。 *** 喝完药洗漱好,虞卿禾爬上床裹着被子在上面滚了一圈。 她今日下午睡了那么一遭,今晚估计会睡不着。 滚完后,虞卿禾趴在床边盯着贺闯看。 只见人收拾好屋子,不知道从哪里抱出来一床被子和一张草席,继而铺在床榻边的空地上。 “你今晚睡在地上吗?” 贺闯一边整理被子,一边回个“嗯”。 虞卿禾不说话了,说什么呢? 地上凉,你不要在地上睡?还是祝他睡在地上有个好梦? 脑子里一团乱麻,虞卿禾又滚了一圈。 谁知道一不留神,差点像先前那样从床榻上滚到地上。 贺闯扶在虞卿禾背上,将她送回床上,“医馆里的床很小,别乱动,小心摔了。” 因为是为病患准备的房间,床铺只将将能躺下一个人,再多人的话就十分的挤。 看人在床上躺好,贺闯将自己铺的床铺往床榻那里挪,直到和脚踏挨在一起才停下。 屋里的蜡烛吹灭的只剩下远处一盏,月光透过窗子洒进屋子里,给一切都拢上一层雪白的纱。 虞卿禾侧躺着,从她这里能看见床边的地面上隆起一道连绵起伏的小山丘。 一点动静都没有,贺闯是一躺下就睡着了吗?他睡得可真是快啊! 许是因为夜色最容易触人心弦,白日里经过的种种开始在眼前重现,最后让人开始伤春悲秋起来。 虞卿禾想起来那位惹人怜的姑娘和那位妇人说的话语。 前者让她怜惜同情想要帮助,后者如同一根细密的小刺扎入她的心脏。 白日里总是被打断的情绪在寂静的黑夜中得到充分的发酵。 脑中开始想父母,想哥哥,想幼时玩到大的玩伴,想柔软的床铺,想精致可口的饭菜,想漂亮的首饰,想出门在外轻而易举就能将事情办好...... 心中不断迸发出怀念和委屈悲伤等各种情绪,在那位妇人的话出现时达到巅峰。 虞卿禾咬着被子,大颗大颗的泪珠争先恐后的从眼睛里滑落,没入到被褥中。 从前只知道花钱,从不把钱的数目大小放进眼里的小姑娘慢慢开始体会到钱财的意义和重要。 可她又要怎么挣钱?虞卿禾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从父亲手里学到一些经商挣钱的方法。 床的旁边响起一阵翻身的声音,虞卿禾瞪大眼睛,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紧绷着神经凝神去听身后的动静,后面没再有什么动静响起,她的眼皮却变得越来越重,意识不知不觉往下坠。 *** 担心虞卿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