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好清纯好不做作咯?”
“……”
开球了,周靖康出师不利。赵庆元叹息说:“你们政府的人都不打高尔夫的么,这是手生了呀。”
周靖康呵斥顾淮聿的暹罗名字:“捡球!”
顾淮聿对这个名字有种条件反射般,没有丝毫迟疑地跑了过去。
赵庆元回头和裴今对眼色,裴今没理会。他浑笑着:“你管他叫什么,阿来?”
周靖康望着那奔跑中的身影:“怎么,还有你不认得的拳击手?”
“那太多了,只打一场比赛就死在台上的。”
周靖康略蹙眉,赵庆元拍他肩膀:“这么多女孩陪你打球,你非要叫这人捡球,扫兴。”
“我怎么一个都不认得。”
赵庆元抚了下耳钉,感慨:“我们赵家的姑爷,一个比一个耳根子软。”
是说他顾忌裴今在场,装出女人勿近的样子。
周靖康笑眯眼睛:“可惜啊,你还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
顾淮聿在远处找到球,跑回来看见他们换了球,便递给球童。
女孩们的视线从他脸上转到漂亮的手臂线条,笑着搭讪。
“打伞!”裴今冷声。
顾淮聿朝女孩浅浅一笑,回到裴今身边,撑起洋伞。
赵庆元架起姿势挥杆,瞥见这一幕,嘡一声打出球。在半空画出抛物线,球滚到洞杆旁。
周靖康说:“看来今天风向不对。”
大公子说:“我还真忘记看了,今天风从哪边来。”
“这地方的风,怕是大哥指哪儿就往哪儿。”赵庆元说着,抬手招呼,“阿来,捡球!”
顾淮聿只得把伞给裴今握着,微微俯身:“抱歉了。”
几个回合下来,顾淮聿始终在烈阳下奔跑,汗溻了衣衫。裴今忍不住掀了洋伞起身,来到男人们身后,单手抵腰:“是折腾别人还是折腾我?”
赵庆元双手合十,笑得竟有些可爱,他招呼一个球童过来大小姐撑伞。
裴今说不用了,赵庆元伸手朝向那背影,晃动五指:“你不觉得看起来特别青春?”
“好玩吗?”裴今忍着情绪,淡笑。
“要问姐夫觉得好不好玩。”赵庆元几乎不以姐夫称呼周靖康,这么调侃显然是察觉了他的古怪。
上回他们在球场吵架,司机不听话把裴今带走了。周靖康足够忍耐,待到今日才掰开了一点报复心,将人呼来喝去。
“阿姐……”赵庆元还要说些什么,就见顾淮聿回到跟前。
“很像吧,和顾淮聿。”
周靖康回头:“你们在说什么?”
赵庆元轻飘飘地说:“阿来长得很像一个故人,那人原本和家里有婚约,啊,还是阿姐的学长吧。”
周靖康盯住裴今:“我怎么没听你说起。”
裴今抬手抹额角薄汗,眼眸明亮:“那些陈年旧事,我哪记得清楚。”
周靖康拿出手帕给裴今擦汗,赵庆元蓦然揣了顾淮聿一脚:“干什么吃的,也不知道给大小姐准备冰饮。”
裴今张了张唇,只见顾淮聿微晃了下,烈日浇头,阳光烫他的脸,他低眉敛目应是。
“罢了,你们玩。”裴今把额上的墨镜拨到鼻梁,“我去做个spa。”
开接驳车的是老师傅武班,到了水疗中心,裴今给了他一卷小费。
武班又惊又喜,连连道谢。
“帮我看着人,别太过。”
“明白,明白。”
大约没有观众捧场,男人们也觉得这把戏幼稚无聊,待裴今做完spa,武班来接她去餐厅。
男人们换了身干净衣服,美女球童不见踪影,饭桌上只余博弈。
周家人都在,裴今不想参与谈判,吃了几口沙拉便借口离开。
车停在附近,裴今走过去没见着人,拿起手机,又放下。
武班说:“他回宿舍了,我叫他赶紧过来!”
“带我过去。”透过墨镜对上武班讶异的眼神,裴今说,“还愣着?”
狮城昼长,日光洒落棕榈树林,尘埃中漫金粉。武班指向眼前的红瓦矮楼说他住二楼,那儿。
绿漆的门窗敞着,纱帘在微风中飘荡,隐约有道人影,看不清。
裴今谢过师傅,进了楼里。花砖旧旧的,残留拖把水痕,楼梯狭窄,层高低,几步便来到二楼。
走近那户窗门,听见里头传来轻盈的笑声。
裴今不假思索地掀开门帘,果见单人床上坐了个女孩子。旁边立式衣柜挡了男人大半,只能看见一件工字背心正往身上拢,人鱼线从裤腰探出来,腰背上肌肉贲张。
“有什么事吗?”女孩打量裴今的衣装,不像这里的职员。
衣柜门迅速合拢,顾淮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