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微愣。
他是以什么心情出现的呢,好像记得她,又遗忘了很多事似的。
这个不告而别的人凭什么,再在她心里掀起波澜。
裴今摸了摸空落的耳垂:“不见了。”
顾淮聿定然一看,两步走过来:“丢在哪里了?”
“我知道的话还需要来找你么。”
顾淮聿拽了下背心衣边就要走,女孩惊诧地跳起来:“你不跟我去看电影吗?阿来!——阿来瓦拉里罗顾!”
“抱歉,有急事。”顾淮聿略略颔首,揽着裴今出门下楼。
“第一次听清这个名字怎么念。”裴今回头,女孩追了出来,站在楼梯上看他们。
顾淮聿没注意到:“你离开球场的时候还戴着吧,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做了一个水疗,然后去餐厅吃饭,接着就上车,但你不在。”
“你都找了吗?”
“找了。”
顾淮聿稍微松了口气:“应该在车上。”
“不会吧。”
武班送他们来到停车的路边,顾淮聿一步跃地,拉开后座车门:“你仔细找找。”
裴今钻进车里,抚过座椅缝隙,认真得自己都快相信耳坠掉了。
顾淮聿扶额,勾身上车:“让我来。”
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挤到角落,他屈膝卡在座椅前,翻找座椅皮饰与地面。
“会不会掉在路上了?”
顾淮聿倏地抬头,要在裴今眉宇间找出什么来似的。他撑着座椅缓缓起身,单膝抵边沿,阴影投落她面上,她直往后仰。
手机掉在椅下,她想要捞起来,却扑进了他宽阔的怀抱。
皂香混合汗水,没空分辨其中是否有女孩子的香水味,她全然被他压倒。
“裴今。”他眼神犹如凶狠的狼。
“都说了这是……”说不出话来了,他的阴影渐深,汗水滑过脸庞滴在她眼皮上。
不由得眨了下眼睛,汗水晕开,湿了睫毛。
只听到他五指紧捻皮椅,要拢起褶皱一般。
“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
以前是什么样的,绝不会有这样的眼神,还是这样的攻击性姿态。以前,以前也是有过的。
可是不像现在,他另一只手捏着她大腿,探进衣裙。
裴今睁大眼睛,恍惚一晃,一只蓝宝石耳坠砸落她面额。
冰凉划过,好似开出了一道深而长的口子。
呼吸急促得不受控制,心跳声在逼仄的缝隙间异常嘹亮。
她什么也看不清了。
“学长,你是为了我回来的吗?”
“你觉得呢。”唯一的一只耳坠也被他扯了下来,感觉不到痛。
座椅下手机振动。
挡风玻璃外一道身影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