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打妄语,他一个不守戒律的和尚,有什么脸面当主持。”
胤祥听得一头雾水,遂追问道:“四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胤禛苦笑一声:“十三,你不知道,皇上他给我算过命,我和他俱是克妻的命。我比他还不如,我还克子。怪我太自信,我明明知道自己命里克妻克子,成亲前,我却盲目信了那超时老秃驴的话,根本没算我和你嫂嫂的八字,不然她就不会遇袭,弘晖弘昀也不会死。”
胤祥倾身向前,用力两手抓住胤禛的胳膊,想让他四哥清醒一点,道:“四哥,你清醒一点,弘晖他们去世和嫂嫂遇刺不是你的错。”
胤禛看到从胤祥袖子里飘出的红色小笺,双目猩红,抓起来用力拍在胤祥胸口:“你看看,戊午甲子、丁酉壬寅,壬寅,金箔金啊,她是那么的美好又脆弱,高贵又娇柔,而我是佛前灯,天上火,若是靠近她,必使她反遭克害。我的日柱时柱都克她,她若是还在我身边,必红颜薄命啊。”
胤禛边说边挣脱胤祥的手臂,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去取一瓶新酒。
胤祥忙上前一把抱住他踉踉跄跄、摇摇欲坠的四哥:“四哥,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府好不好?”
“我不会回去,我要学皇父,离她远远的。”胤禛努力想要推开胤祥护着他的手,奈何力气本来就不如胤祥,何况还喝醉了,“这样她就不会有事了。”胤禛说着,脸上还浮现出几个大大的傻笑。
提到皇上,胤祥也难受起来,对于这三年来,皇上对他骤然冷却的态度,他一直是强颜欢笑的,纵使他无话不谈的四哥问了他很多次,他也守口如瓶,不敢开口,他怕一旦说了,便是万劫不复。
只是没想到,他为了保全父子兄弟做了那么多努力,在皇上的心中,还是只有他的太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所有的儿子都是用来算计和垫脚的。
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皇父会宽恕太子,自也会对他宠爱如旧,万万没想到,他最信任最崇敬的皇父竟然会直接在三哥和十四弟的请安折上朱批:“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
诸兄弟谁不知道,三哥胤祉跟太子二哥关系最佳,而十四弟因他抢了他的亲哥胤禛对他厌恶至极,他的父亲到底是对他厌恶到了何等地步,竟然跟他的这两个兄弟如此说他。也要庆幸十四讨厌他,才让他知道了这一出。
于是一时间,两人各怀心事,竟你一瓶我一瓶,攀比起来,不知夜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