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随意点就好。”
赵舒淼笑笑，“是啊，方总一看就是随和的人。”
周围的人皆是忍俊不禁，她可真能睁眼说瞎话，方航征通身的冷漠疏离，怎么也和随和挂不上钩。
她把旁边的沈松亭拉起来，介绍到，“这位就是我们研发团队的核心人物了，清远科技执行总裁，您对于我们的项目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他。”
说着，她慢慢的走位，将自己移到沈松亭身后，等会她就能顺势坐在他的位置上了。
他没计较她这种小动作，顺从的接受着她的安排，庆功宴前半程都在听沈松亭滔滔不绝的讲述着项目。
后半程，李主任给他递烟，他摆摆手，视线落在赵舒淼身上，淡淡道：“戒了。”
李主任恭维地笑笑，“戒了好，吸烟有害健康。”
赵舒淼一边吃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他们说着的话，不泄露任何情绪的干饭。
他们讨论这样那样的问题。
养老问题不仅仅在于没人照料的空巢老人，大部分居家老年人的娱乐生活是另一项重点。
方航征答应给他们社区注资重新开发建设。
李主任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赵舒淼吃饱后就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玩手机，突然李主任叫了她，“小赵，方先生的司机有事，等会你送一下。”
李主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说白了，方航征现在就是金主，所有人得把他伺候好。
明白人应该都知道，他是冲谁来的。
一股无力感袭遍全身，赵舒淼皱着眉点了下头。
散场后，人都走光了，只有陈轩铭站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赵舒淼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回去，“没事，不用担心。”
“那你回家给我发微信。”
赵舒淼点头，一旁的方航征就这样看着他们互动，讥笑一声，语气不耐，“你们有完没完？”
看着人走远，就在赵舒淼伸手要车钥匙的时候，那辆大G稳稳地停在他们面前。
驾驶室出来的司机，赵舒淼心头的火蹭蹭上涨，“您的司机来了，我就不送您了。”
方航征夺过她手中的车钥匙递给司机，安排道：“把车送到她家楼下。”
赵舒淼叫喊：“你没毛病吧？”
司机送他回去，她开自己车回家，这才是正常的。
方航征双手插兜，说道：“要一点补偿，沈总在我耳边说的我头都疼。”
说话的间隙，司机已经拿着她的车钥匙走了。
赵舒淼只好认命的坐进驾驶室。
方航征在副驾驶打开导航，输入她家的地址。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讽刺道：“意义在哪？”
“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赵舒淼发动车子，把话挑明，“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
不知道是不是启动的声音和窗外的雨声掩盖住她的声音，身旁的人并没回话。
她侧头查看，发现那人已经睡了。
她不会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将方航征的车停在她家楼下，她知道司机应该是在自己的车里。
她抬手去推门，手腕就被身旁的人抓住。
赵舒淼尽量心平气和地问：“我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吧？”
没人回答，手腕处的力度不轻不重，也让她挣脱不开。
她装傻，他也会，方航征忽然开口，“今天李主任要是不在，我让你送我，你会当场喝一杯酒吧。”
他猜对了，只有他在，赵舒淼真的会那么做。
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漆黑的车厢里一切感官都那么清晰，他知道赵舒淼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或许是喝酒的缘故，他今天的嗓音格外低沉好听，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记得我在滨工大接你的那天吗？也是下着这样的雨。”
“那时候你还没买这个房子，我说开车送你进去，你说不用。”
他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多，赵舒淼只是漠然的听着，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话锋一转，带着醉意的方航征语气有些傲娇，“陈轩铭也就那样吧，配不上你的，太幼稚不成熟，跟我比差的远呢。”
赵舒淼终于没好气的怼回去，“为什么要跟你比？没有人生来就成熟，最起码人家真诚。”
手腕上的手力度骤然增加，三言两语，她最会往方航征心上扎刀子。
意识到自己过激，他松了点力，嘴角溢出些自嘲，“真喜欢上他了？”
赵舒淼冷漠地回，“和你没关系。”
昏黄的路灯，透过玻璃映射进来，方航征保持这姿势没动，懒散地看过去，她还是那么犟。
无声笑笑，他问：“我今天说的话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