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今儿做的炸麻叶肉,可香了!少爷少夫人不嫌弃,我叫二牛给您送点过去!” “还是羊肉最补身体,少夫人多吃点,回头给少爷生个大胖小子!” “……” 大概是有夜色遮掩,岑雪不再像走时那样局促,但脸颊仍是热热的,不用看也知道在发红。这种不会被人觉察、只有自己清楚的羞赧,细品起来反而更令人不安。 “这些话,大当家不介意吗?”前头便是松涛院了,那些说笑声隐没在身后的黑夜里,岑雪忍不住开口。 危怀风反问:“你介意吗?” 岑雪想了想,说:“有一点。” 没说“很介意”,因为感觉太在乎,便有一种心虚的嫌疑;也没法说“不介意”,毕竟不像他,千层底做的腮帮,什么玩笑话都信手拈来。 “只有一点?”危怀风语调上扬,夹着点笑,像是遗憾,又像是挺满意。 岑雪顿时有一种“果然”的感觉,耷下眼,不再吭声。 危怀风的笑声回荡在夜色里,爽朗清亮,这回,是确切的满意了。 ※ 隔天早上,岑雪坐在镜台前梳妆,从妆奁抽屉里拿出那把鸳鸯刀,看了一会儿后,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假成亲找刀一事是自己做的主,师兄来后,必定大怒。他不是三言两语可以糊弄的人,待用一眼看穿她的私心后,只会更恼火。 岑雪不想做一个被数落时手无“寸铁”的人,她必须要赶在师兄来前找到鸳鸯刀。 现在,应该是可以和危怀风“摊牌”的时候了。 梳妆完后,岑雪怀揣着那鸳鸯刀出门,危怀风不在厢房。角天说,今日樊云兴、林况那边有重要事务要同危怀风商议,他可能要入夜才回。 岑雪便坐在松涛院里等,入夜后,没有等来危怀风,而是等来了一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