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有密密麻麻的黄麻杆遮挡视线,有的人手不自觉,给自己挠痒痒的时候,伸错了对象都有可能。 这个时期,生活作风问题,抓得也并不是那么紧。 真正喜欢上纲上线、动不动就把事情无限扩大化的时期还未来临... 那还得再过几年。 现在这几年,只要不遇到那种总想邀功的二货,而故意把事情往大了里闹的话。 农村里,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其实大家都不会把它当太当一回事。 就像刚才周大爷装作扬稻谷的时候,故意将稻粒往三嫂子的沟壑里抛洒。 要是搁在平时,大家也就是哈哈一笑,大不了笑骂对方几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但如今,周大爷话里话外都说三嫂子、甚至连同丁大爷,都在跪舔罗旋。 这就让三嫂子,和丁大爷两个人心里面,开始涌上一股怒气了! 再加上周大爷平常在生产队里的名声,实在是太臭。 或许是别人来和三嫂子,开这么一个玩笑,屁事没有。 但周大爷这么一弄,三嫂子可就不依他了! 周大爷被三嫂子呛了几句,不由冷哼一声,“咋了,你们能舔,咋还不认人说了? 老子穷,不值当你们舔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这社会啊,可是我们贫苦人伸直了腰板儿的社会! 我替公家养猪喂牛,贡献还不比那些投机取巧的家伙大?等着吧,报应总会来的...” “噗——” 一个木质掏把头,迎着炫目的阳光在半空中打着旋,眨眼之间就亲吻上了周大爷的额头! “啪嗒——” 掏把头落地,砸在院坝里的稻谷堆上,发出一声轻响。 周大爷骤然受此一击,额头上顿时裂开一道小小的口子。 鲜血如同地里的红蚯引,缓缓爬过他皱纹密布的额头、鼻梁,蔓延至紫黑色的嘴唇... “我肝你娘!” 周大爷勃然大怒! 只见他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抄起地上的掏把,便勐地朝着罗旋冲了过去! “爹,老子是不小心整飞了的,又不是故意的,你气个啥子嘛...” 周老大从罗旋背后闪出身来,一边解释,一边撒腿就跑,“一个小包而已,我去给你弄麻雀下酒的时候,都不知道磕磕碰碰多少回了... 别追,爹,你跑不赢我的!你还当是那几年嗦...” 周大爷犹自不理,提着掏把就追,“你个报应!格老子的站斗起!看老子今天不给你整个满堂红...哎幼!” 等到周大爷踩着稻谷,追赶周老大途经罗旋身边之时... 一根竹耙子,悄然无声的在地上往前一滑! 只见跑的飞快的周大爷,一脚踏上竹耙子,“忽熘”一滚。 只听见“彭”的一声! 身材魁梧、骨架高大的周大爷下盘顿时不稳,以一种“狗吃屎”的优雅姿势,勐地蹿进稻谷堆里! “哎幼——” 周大爷缓缓把脑袋从稻谷里缩回来,捂着脑袋恶狠狠的盯着罗旋道,“你阴我?” 罗旋摇摇头,“这才哪到哪啊?算不上阴你。” 周大爷挣扎着要站起来,奈何脚下稻谷受不了他斜蹬的力道,噗嗤一下,周大爷再度跌坐在地。 “罗旋,你这是铁了心拉偏架是吧?” 由于周大爷是脸朝下栽倒,所以此时他额头上的血液粘着不少稻粒,看上去很是有几分狰狞。 “别以为你在乡公所露了几次脸,仗着大队部老支书、廖先明护着你,你就敢为所欲为。” 周大爷咬牙道,“老子也是去乡公所里,参加过贫农会议的代表。乡长还和我握过手哩!你投机倒把的事情,我一定会向乡里、县里反映的...” 见罗旋和周大爷杠上了。 丁大爷和三嫂子赶紧各自抓住一根掏把,便齐齐赶了过来! 只见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罗旋的身后以防不测。 就连已经逃到屋檐下,准备看看情况再说的周老大,此时也抓起磨盘上、别人放在那里的一小块磨刀石,准备随手当作暗器砸过去... 罗旋缓缓弯下腰, 蹲在周大爷身前低声道:“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用得着这样掐的你死我活的吗? 再说了,我弄的所有的东西,哪一样,不是大家伙都能受益的好事?” “这样吧,你去村卫生室里敷点药,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