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想要编出对方更多消息:“国师不是没有回朝吗?他们怎么相见?” 叶听霜:“但他的贴身寺奴竺秋回来了。” 沈灼:“……?” 看来叶听霜不知道石煊已经回朝了? 为何石煊回朝的消息,不是告诉心腹叶听霜,而是告诉他? 怀着满腔的疑惑,沈灼面色愈发深沉。 忽而—— 叶听霜猛地拉拽住了沈灼,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两人便躲到了一侧假山。 “嘘!有人来了。” 叶听霜的声音融在雨里,却带着一股湿濡。 沈灼不适的瞥开了头,心脏有些发痒,转眼却瞧见一名身着斗篷之人进入到了云楼之中。 等了许久,也不见出来。 两人只得跟了上去,只身闯入云楼后,只看得到地上水渍,却瞧不见人影。 凭空消失了? 叶听霜在校事府学到不少本事,在香几上的花瓶里,拉出了其中一条锁链。 一道朝下的密室之门,赫然映入了眼帘。 叶听霜:“殿下可要冒险前往?还是想要循序渐进的探查六皇子生母一事?” 只几个呼吸之间,沈灼便做出了决定。 “进。” 他等得了,老师等不了。 底下是一条漆黑通道,不停的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 偶有几滴落到头顶,清凉刺骨,冻得沈灼直哆嗦。 沈灼钻了下去,摸着石壁小心前行:“真是这边没错吗?” 叶听霜紧随其后,在身后扶住了沈灼:“王府和国师府邸隔着湖,大抵谁也无法察觉两人的府邸连通了。应该是修葺时,先修暗道,后注湖水。” 沈灼眼露惊骇,那密道不会塌吗? 大抵用了最好的匠人!真是好大的手笔! 方才看那湖,也觉着稍浅了些,表面还漂浮着过多浮萍和水草,让人无法将下面看真切,竟是这个原因! 腥气和湿气争先恐后的钻入肺部,连呼吸也变得难受。 他们走得极缓极慢,唯恐脚上声音过大。 没隔多久,终于看到了一处光源。 前方的方形石房内,仅有一盏孤弱的烛火,不足以驱散所有的黑暗。 两人的谈话声,渐渐传到了沈灼的耳朵里。 “说了半天,你还未回答我的提问。” “为何偏要今日相见?” 是沈倦的声音! 沈灼呼吸紊乱,猛地将身体紧贴到石墙上,眼睛朝着那边瞥去—— 一名奴仆打扮的男子,赫然映入眼帘。 他身穿廉价的褚色麻衣,肤色黝黑,手上却拿着一串昂贵佛珠。 竺秋:“今日罕见夜雨,今上让廷尉骆元留宿宫中,说是下棋谈心,不许宫人打搅,现下已有两个时辰未出。” 沈倦:“……廷尉骆元?” 那个不愿沾事,向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骆元? 殿审有他、叶家大案有他,虽次次有他,却次次不出力。 竺秋眼观鼻鼻观心,转动着手中佛珠,显得淡漠而禅性:“他们今夜所谈,便是必须今夜相见的理由。” 沈倦终于重视了起来,审视着竺秋。 他离那盏烛灯太远,身上沾染着许多阴影。 石壁在修建时画有仙娥飞天图,也因湿润水汽而被鼓胀成鬼怪的模样。 沈倦拧眉:“谈的什么?” 竺秋:“事关,六殿下的身世。” 偷听的沈灼呼吸变轻了,胸膛快要装不下鼓动过快的心脏。 没想到不仅他查到了这一层,连晋宣帝的消息也来得这么快! 沈倦的身世到底有哪里古怪? 竺秋:“六殿下看上去并不吃惊。” 沈倦微垂的长睫洒下一片阴影,如毒蛇般阴恻恻的声音响起:“知晓这件事的最后一人都杀绝了,父皇察觉到又能怎么样呢?再问也问不出任何端倪。” 竺秋勾唇:“单显死得不怨。” 他的语气一转,“可六殿下不该再算计七殿下。” 两人的目光相撞,顷刻激烈了起来。 竺秋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钝器刮过:“国师早有告知,当日那碗药,倘若七殿下继续信任太子,并且全数喝下,是死是毁,皆是他自己活该;但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