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的脑子里乱极了,塞满了前世的记忆—— 城门那一箭,让沈灼陷入昏迷。 再度醒来时,便是病了足足半月。 从此他的右手无法再拿起任何重物,沈灼命令所有人都不准声张,一个皇子残缺了,只会引来更多暗箭。 叶听霜到最后,也对此事一无所知。 沈灼去找过叶听霜,却换来了一场决裂。 ‘我恨你,我想更恨你,我必须要做到。’ 比他表现得还要癫狂和痛苦的人是叶听霜。 曾经以为是冰冷里的一点点温存,只是一场蓄意良久的报复。 沈灼走出了云楼,只身迈入大雨之中。 哈!从来都不是他不肯释怀,而是叶听霜恨他。 叶听霜从云楼追出:“殿下!这样大的雨,你要独自去往何处?” 沈灼却一直在往前走,脑海里却不断浮现着昔日的场景。 舌尖顶着上颚,用力得渗出一丝血腥味。 可是……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还没做到更恨他吗? 叶听霜的眉眼里带着痛苦,声音沙哑到祈求:“殿下,别一个人,带上我好吗?” 沈灼的脚步停顿,缓慢朝后看去—— 叶听霜眼底带着孤苦,有化不开的酸楚。 如此狼狈不堪,像是被主人收养却得不到半点关注的狗。 沈灼呼吸凌乱,痛苦之中又夹杂了一丝快意。 叶听霜把自己的脆弱放到他手心,就好像他随意一句话,便可以轻易将叶听霜捏碎。 那句话不是别的,而是一根拴住疯犬的绳。 叶听霜不会再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