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步出府,身后忽有人喝了一声:“等等!”
清寒攥紧拳头,这里士兵众多其中不乏高手,且听那人的声音气息是个出手不凡的练家子,权衡之下不打算轻举妄动,停步转身微微抬头,那人三步并作两步朝她走来。
这位守门人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肌肤或因日晒呈现黝黑的光泽,目光如炬,肃着脸道:“请再出示一下你的腰牌。”
清寒依言将腰牌递给他。
他双手接过,仔细地看了一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清寒心叫糟糕,面上镇定自若:“我的名字,腰牌上刻的不清楚吗?”
众人听见这边发生争执,纷纷围了过来。
清寒见情况不妙,拔脚要走,大门就在前方十步。
清寒施展轻功,向门口掠去,守门人横闪而出展臂拦住她,发出警告:“私自出入者,拿下!”其他的守卫见状纷纷拔出佩剑。
霎时,清寒被团团围住,刀剑齐架在脖子上。
忽有人敬畏地喊了一声:“参见王爷。”
天南星穿过人群,来到清寒面前,众人散到两旁,纷纷行礼。
守门人将腰牌递给齐王,恭敬道:“王爷,此人甚是可疑,还请王爷定夺。”
清寒避无可避,目光与天南星相交。
天南星一愣,随即无奈地笑笑:“这一次,也不打算向本王做些解释?”
清寒冷然:“你都看见了,没什么可说的!”
天南星轻快地笑起来。
众人不解,疑惑地看着清寒。
“在春风亭,本王不过说了你一句,就记恨了我,想不告而别?”
“我没有记恨你!”清寒只想快快离开不属于她的地方,不知如何解释,道,“算了,随你怎么想。”
天南星走近清寒,柔声道:“既然君朔兄将你托付给我,我自会像你的亲大哥一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你有什么不开心,或者觉得受了委屈,大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他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盔,“不该像现在这样冒失,招呼也不打,赌气就走人?”
清寒蹙眉,彷徨无措。
天南星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有些拳脚功夫,可一山还有一山高,依你这犟脾气,倘或在府外遭遇不测,要我如何向你的大哥交代?玉娇,你毕竟是女孩子,就是与人冲撞了,擦破点皮也会叫人心疼的……”
女孩子擦破皮也会叫人心疼吗?清寒心里忽然暖暖,从没人像他这样关心过她的安危,清寒微微仰头,看着天南星微笑的眼眸,他的真诚恳挚深深打动了她,恍惚间,真以为自己就是孟玉娇,便低头向他道歉:“对不起……”
这次走不成,她只能另觅机会了。
“好,知错能改。”天南星微微一笑,巧妙给了清寒一个台阶下,转过身对守门人道,“这位是孟小姐,她不过是想试试各位的眼力。”
守门人惶恐,跪拜道:“见过孟小姐。”
天南星问守门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林远志。”
“到王府多久了?”
“两个月。”
“你是怎么看出端倪,拦下孟小姐的?”
林远志犹豫了一下,回道:“起初也未曾察觉,不过小姐昂首跨过门槛时,小人发现,她没有喉结,才有所起疑。”
天南星严肃地道:“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守门了。”
“王爷?”林远志大惊,“王爷恕罪,小人知错了……”
“何错之有?”天南星大笑,“你误会了,本王要给你换一份差事。”他指着清寒,“孟小姐的身边正好缺个胆大心细的人照应,从今日起,你做她的近身侍卫。”
林远志大喜,向天南星行礼:“多谢王爷!小人定当竭心尽力,守护孟小姐安全!”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清寒频频蹙眉。春柔秋容看护已经够麻烦了,如今天南星还安插林远志守着她。这份好心的安排,真是让她大感到头疼,无福消受。
天南星看着清寒,摩挲着下颚道:“赶紧回去换身衣裳,今晚,本王在得意楼宴请西崎王子,你和家如也一起去吧!”
“是。”清寒略显尴尬,应了一声,怏怏地退了。
清寒回到舜华斋,春柔焦急等候在那里,一见她,就高兴地飞跑过来。
“小姐,奴婢去过修竹居啦!”
“去修竹居做什么?”
“不是小姐让我去跟小爷认错,说……您会斟茶道歉?”
清寒想起此事,更是哭笑不得。
春柔欢天喜地:“小爷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晚上得空,一定去找你。”又见清寒穿得奇怪,问,“小姐,这是?”
清寒懒得与春柔解释,只将要随天南星出席晚宴的事同她说了。
秋容正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