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阵亡西北的陈瑞文。
赵昭仪说道:“南安太妃徐氏,口德不修,不惜寿福,在京寡居期间,不思为社稷祈福,于兵事危难之时,煽动理国公、缮国公等家诸诰命登荣国府滋蔓事端,扰涉军机,依卫国公所请,褫夺南安太妃嘉柔之尊号,府中女眷一体圈禁至府,无懿旨不得外出半步!”
陈潇道:“对了,现在将硕讬放归,这等猛将以后可能会成为劲敌,不能这么简单放他走了。”
那小厮正要说话,就在这时,外间的嬷嬷进入厅堂之中,高声说道:“老太太,太太,理国公家的孙老太夫人来了。”
如果是宋皇后可能对南安太妃这位老资格还有一些忌惮,但以冯太后的位份,就是教训崇平帝,崇平帝也得听着。
而侯孝康与马尚两人皆是已经逃至西宁,倒是并无大碍。
下午时分,贾珩在锦衣府大队缇骑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前往京营,命亲兵召集一众京营武将议及出兵西北诸项筹备事宜。
年轻小厮说道:“老太太,兵部那边儿的人说,大爷领兵在西宁府城与抚远将军一同坚守城池,并无大碍。”
“奴婢遵旨。”戴权躬身行了一礼,拱手说道。
贾母叹了一口气,说道:“话是这般说,但也不好轻狂了去。”
或者说崇平帝太过心强,不自觉将自己给南安等人绑在了一起。
南安太妃梗着脖子,说道:“老身去请丹书铁券,向宫里求见太上皇。”
贾珩也只能道:“好吧,等晚上再说吧。”
石光珠之母郭氏道:“那诰命夫人的尊位……”
她会帮着他走到那个位置。
就在崇平帝想要开口之时,女官进入殿中,说道:“太后懿旨,允卫国公所请,南安太妃并孙氏、郭氏等府中女眷,皆褫夺诰命尊号,着内侍省派宫人圈禁至府,教导礼仪,不得外出。”
卢氏道:“咱们又没有去贾府。”
魏王陈然慨然而应道:“子钰放心,我已经派幕僚筹办此事,不知我可否随军前往西宁?”
正如贾珩所说,对南安郡王等一众开国武勋的处置,崇平帝的确没有想好,或者南安郡王还好说,但这些家眷,崇平帝不便处置。
王妃罗氏说道:“太妃,那贾家人说的褫夺太妃尊号……”
军帐中,众人纷纷说着,一时间群情激愤。
因为此刻的南安太妃真的感觉到一股可能,再怎么说,严烨吃了一场大败仗,将天子气的吐血晕厥。
贾珩道:“如果不保存实力,只怕西宁府城也要丢下,那时候局面更难收拾,如今还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今和硕特蒙古势大,西宁府时刻都有被图谋之忧,没了西宁的金家,声势必然大不如前,金铉知道利害,会出力的。”
一个王朝的底蕴,总会有英雄豪杰,仁人志士为之前仆后继。
待诸将稍稍平息下来,贾珩沉声说道:“此次二征西北,以京营骑军为主力,从诸营抽调骑军以谢再义为先锋,领兵五千,先行抵达西宁府城。”
“臣妾恭请太后娘娘旨意。”南安太妃以及王妃罗氏纷纷跪下,紧紧垂头。
以后没有南安等蠢货的阻隔,完全执掌兵权,在底蕴不够深厚的情况下,就是直面天子,任何一丝猜忌,都是惊心动魄。
陈潇提起茶壶,给贾珩斟了两杯茶,落座下来,清声道:“觉得伱似乎太高兴。”
其实,还有一个不能宣诸于口的理由,分锅……
南安太妃闻言,只觉身形一软,面色苍白,背后冷汗不停渗透而出。
现在就需要给天子找一个台阶下,真是一时糊涂,在边事上用错了人,但后来用对了人,仍然无损圣明。
胡氏闻言面色微变,看向两人,说道:“这不能吧。”
所以只要他打赢,威信受损的崇平帝还有台阶可下,那么南安郡王等开国武勋就一定会被弃用。
没办法,好人就该被枪指着!
陈潇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低声说道:“这次金铉保存实力,是先夺了他的兵权。”
“血债血偿!”
崇平帝听完戴权禀告,眉头紧锁,神色不虞,冷声说道:“南安老太妃领一众诰命前往贾府去闹事?她们还有脸闹事?”
而关于察哈尔蒙古的兵马,贾珩将在晚一些去宴请察哈尔蒙古可汗额哲。
这次骑军是征战主力,等到了西宁以后再让金铉拿出家底,这次要趁着固始汗远征藏地,彻底解决青海诸部的问题。
贾珩行走在绿色抄手游廊之间,对着一旁的陈潇说道:“西宁那边儿,锦衣府可有最新的情报递送过来?”
这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应该早定西北,拿下辽东之后,西域、藏地都要回到大汉之手。
胡氏连忙吩咐道:“快让人过来。”
孙氏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