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你是不知道,那贾家是多狂多横,我和南安老太妃去了荣国府上讨个公道,谁知道那贾家小子将我们都撵了出来。”
修国公,侯府,后宅厅堂之中,侯孝康之母胡氏一身暗红颜色的缎面裙裳,云堆翠髻,此刻正在府中长吁短叹,低声道:“外间是怎么个消息?孝康现在是生是死?”
“怎么说?”胡氏以及卢氏都将迫不及待的目光,投向那年轻小厮。
“陛下,子钰请陛下除去几人的诰命夫人和南安太妃的尊号,陛下怎么看此事?”端容贵妃清眸柔波潋滟,柔声说道。
陈潇双手扶着少年的肩头,玉容红若胭脂,明艳彤彤,剔透清眸之中雾气迷蒙,隐有水润波光荡漾而起。
这个时候王公贵族的贵妇人都佞佛,此刻几乎说出与孙氏、郭氏之人同样的话语来。
贾珩目光咄咄,沉声道:“湟源就在西宁府城眼皮子底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议和只是表象,和硕特蒙古以及女真想要图谋西宁府城。”
胡氏闻言,忙说道:“快去迎迎。”
贾珩握住丽人纤纤素手,轻声说道:“潇潇,咱们午睡一会儿吧。”
贾珩轻声道:“此次我还带着一个筹码。”
他这一次主要还是观察将校的带兵能力,从而为以后骑军分兵劫掠青海分配任务。
在过往几十年的日子里,到哪里不是被奉为座上宾?这样却被不体面地叉出去,生平从来没有这般羞辱!
卢氏就没有什么心眼,说道:“老太太,这可不好说,这吃了这么大的败仗,说不定。”
如果他能为一代圣皇,她做他背后的女人,纵是她九泉之下去见父王,也能无愧于心。
南安王妃罗氏道:“太妃,不能就这般算了。”
待安抚了贾母等一众女眷,贾母又问及黛玉以及宝钗、湘云等诸姊妹在江南情况如何,贾珩一一作答。
那个时候,这些对手就不是南安这些腐朽透顶的开国武勋,其实让南安等人活着还好,愚蠢的人尸位素餐,才方便他掌柄国政。
“你领骑军一万五千,为右翼前往西宁。”贾珩吩咐道。
庞师立面颊激动,大声应诺。
当然,李信后续也立了一些功劳,但现在就是要彻底终结南安郡王的政治生命。
端容贵妃道:“陛下,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如果她们再去贾府闹事儿,也影响子钰出兵。”
嗯,现在薛姨妈俨然以贾珩岳母自居。
又是一场大战,跟着珩叔赴西北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端容贵妃见此,暗道,如是太后处置,的确更为妥帖一些。
南安太妃脸色难看,心头也有一些忧惧,急声说道:“老身太妃的封号是太上皇所封,他们凭什么褫夺老身的封号?别搭理那黄口小儿,他不过是吓唬人的。”
不大一会儿,柳芳之母孙氏以及石光珠之母郭氏等人,如丧考妣地进得厅堂。
潇潇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女侠气韵,有多让人起心动念。
陈潇凝了凝眸,目色涌动诧异之芒。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短打衣衫的年轻小厮小跑过来,行礼道:“老太太。”
陈潇沉吟说道:“南安这一败。”
众将列坐在一张张靠背梨木椅子之上,而受邀请而来的魏王陈然则坐在不远处,心绪激动莫名。
来者正是赵昭仪,展开一封明黄色的题本,不同于奏疏,题本边缘以及中心描以鸾凤,内纂玉印,说道:“太后娘娘懿旨。”
贾珩沉声道:“蔡权何在?”
贾珩冷峻目光掠过下方一众军将,沉吟说道:“西北之败的经过,诸位将军也都知晓了,严烨领十万大军深入青海,因为后路被断,粮道被劫,大军葬身西北,其中有六万都是我京营儿郎,这次京营为这些捐躯国难的兄弟报仇,命令下去,全军带孝,再征西北,京营要血债血偿!”
崇平帝闻言,吩咐道:“戴权,按太后懿旨办理。”
贾珩拉过陈潇的素手,来到里厢的床榻上坐将下来,倒不是他批瘾犯了,而是想要与陈潇说说话。
伴随着甲叶的碰撞之声,蔡权从军将之列出来,拱手道:“末将在。”
……
胡氏闻言,面上忧色方去,长松了一口气,说道:“神佛保佑,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着,凑到少女冰肌玉肤的脸颊边儿,低头噙住那两片莹润微光的桃红唇瓣。
而锦衣府卫已经去了宫中,禀告贾珩所请。
谢再义、蔡权、董迁等人俱列坐左右,而贾家小将除却一部分前往江南水师,也有两位随着锦衣缇骑一同返回,如贾菖、贾芳等将,目中隐隐见着跃跃欲试。
他掌权以后,再也不能有这样的国殇了。
虽然方才她看着也解气,但谁知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