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年成可事了,让他给洛儿谋个差使。”秀妃随即欠身答谢:“媳妇替儿子谢过祖母了。”
李太后抬眼环望一周,找寻着什么。随即目光落在景妃身上,对其说道:“景妃,话说至此,你且说说,我那小孙儿近来可安生读书了?”景妃起身答曰:“多谢母后挂念,浚儿他这两天同河安府都尉秋场围猎去了,还未回京。”李太后听了沉吟道:“皇子首当以习文为先,学有所成,日后方好助皇上从朝理政。浚儿自幼便颇爱弓马骑射,不喜读书。待他回京,你且同他说。就说祖母说的,让他把心思多用在经学研究上,不要总是骑着马到处去京外打猎,不合皇子身份。”景妃喏声:“媳妇知道了,待孙儿回来便告诫祖母教诲。”原来这景妃乃是户部章事年当之女,魏浚便是其于维治十六年正月二十七日所生之皇三子,年十七岁。
待李太后问完三位皇子的近况,满堂婆媳叙叙家常,时间便过辰时四刻,众妃嫔随即起身告退。
在看回那翊靖宫前,几班大臣从卯时列队开始,直争辩到这会儿。兵部右侍郎严闾谓内阁首辅陈宁言:“陈阁老,既然陛下微恙不朝,我等亦有急事必相禀报。此番您且示下,我等如何是好。”不等陈宁开口,刑部左侍郎宇文汾即道:“严大人何必苦苦争竞这一时,有甚话待到下次廷议也可再讲。”闾正色答曰:“流有快慢,事有缓急,我岂不知。但卑职委的有要事相禀,还请阁老相助。”秦渠同吴塘相视一眼,随即吴塘便贴近杨互,谓其私言:“严闾如此执于相禀,必是已知淮州之事。你且以堂官之职分,命其归部待议。”杨互听罢无奈何,只得向前谓严闾道:“秉文贤弟,既然圣上有言,今日不相议事。那你且回部,将我署公文好生整理一番。待下回廷议,一总呈奏于陛下。”
严闾听罢,转眼望向陈宁。宁只是瞑目休神,若栖若寐。严闾随即望一眼熊皑,皑轻轻摇头。闾即叹息一声,谓互言:“杨大人所言即是,卑职这便归部理事。”严闾随即退出殿前,独归衙门。
秦渠见严闾已离,便对众官员道:“既然这样,我等尽皆归去,静待下次廷议。”熊皑打断道:“陈阁老,我这有一封镇南府的军务简报,需呈奏陛下。既陛下不朝,烦请阁老替我等转达。”秦渠听罢,谓熊皑言:“镇南府直归内阁署理,熊大人身为内阁侍议,亦可亲自批示,如先前般。况且向来未听得镇南府有何紧要事务,此番熊大人为何特请圣上批奏。”熊皑答曰:“秦大人所言甚是,但却有急要,兹事体大。故不敢自专,而报陛下闻之。”秦渠追问:“镇南府有何要事?”熊皑言:“未及陛下知之,卑职恐言之有失。亦有煽弄朝纲之嫌,故卑职不敢轻言。”宇文汾随即说道:“熊大人既然不能相告,那请熊大人有何要事,亦来日廷会相告。”众大臣听罢,随即又纷纷议论,翊靖宫前嘈杂一片。
陈宁随即高声呵道:“众位大人肃静!”随即百官言止,宁径至赵王轿前曰:“赵王爷,我等大臣不便入宫,但各部衙门亦有要事相禀。既然这般,我等将各部要事汇总成折。托您入宫转呈皇上,如何?”赵王点点头:“也好,诸大人为国操劳,尽心焉耳。老朽无能,能帮诸位大人转达一番,已是知足。”陈宁恭维赵王几句后,转身对各位官员道:“凡有要事通秉者,写折成册,我等托赵王千岁转呈陛下。”随即各官员就地奉笔,各写不提。
正所谓是:一番朝会几般忧,三分文华持作空。由来忠贞愁国难,自是明哲见白头。毕竟此番廷会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