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本想趁着明珠不在府中的日子,将苏太夫人给说通了,没想到关键时刻她竟然回来了?
“明珠,我朝向来如此,有嫡选嫡,无嫡选长。”
玉婉问:“说到府中开销,你家夫君久病之身,从小到大吃药都不知费了府中多少银两,还有这样算账的?”
玉婉对明珠苏昱自然有感激之情,可是,此事乃是关系到苏华的前途,也关系她的未来,她不得不争。
“你说苏华对王府里没有贡献,莫非苏昱便有了吗?皇上登基之后,苏昱消极怠慢,不愿为皇上效力,我家夫君可是一直都在军中建功立业。”
“我儿子是皇上封的定国王世子,他为了两国和平,前往西凉为质,莫非这还不功劳?”
“为了两国和平?西凉质子不死,哪里来的两国战争?晨儿自己闯祸,自己承担,这是什么功劳?”
“我夫君平定鞑靼,收复格桑,是先皇封的伯爵,母亲在世时,苏昱记她的名下,苏昱就是这个家的嫡子,他不继承,谁继承?”
“郡主临死前与王爷和离,最终以闺中女子的礼仪下葬,陪伴皇太后入葬皇陵,苏昱算什么嫡子?”
玉婉委屈地喊道:“祖母,您瞧她在这里胡说八道。”
“祖母
?”明珠大声一喝,“你不过是大房一个妾室,哪有资格称呼太夫人为祖母?妾室便是奴婢,我能够为大哥将你纳进门来,便能将你赶出门去,再敢多说,我立刻找人牙子将你卖了。”
玉婉听着这话不由害怕了,只能跪在太夫人面前哀求,“祖……太夫人……”
“罢了,都停嘴。”
太夫人悠悠开口道:“他们兄弟在宫里争执不下,你们妯娌在家里争吵不休,我的儿子,他们的父亲还躺冰冷的棺材里。”
明珠立刻跪下,“祖母节哀,孙媳一定会让父亲风光大葬,只是,苏昱若是不能继承王位,他如何有资本对付风繁,晨儿的仇,父亲的仇,何时能报?”
“葬得风光不风光倒是无所谓,人死灯灭,不必在意,报仇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太夫人道:“你们去告诉华儿、昱儿,他们父亲是被风繁在比武台子上打死的,谁杀了风繁,为他父亲报仇,谁便继承王位。”
……
宫中,皇上身边的太监进入殿内,朝苏华苏昱道:“皇上有旨,让两位快些回府为定国王跪灵发丧,谁继承王位的事情,好歹等着王爷入土为安再说。”
皇上避而不见,这小太监两头传话,两边都不好对付,
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你去问问皇上,该是谁来为父亲捧灵?”苏华冷冷地说。
苏昱倒是和善一些,“家父既然去世,无论如何也是活不过来的,皇上需要时间考虑便好好考虑,我有的是时间等。”
苏华指着苏昱教训道:“苏昱你还有没有良心?父亲尸骨未寒,你敢说这种话?”
“大哥您孝顺,那不如退一步。”
苏华恼怒,“我为何要退给你?”
“既然如此,便也不必说我。”
苏昱镇定自如,似乎已经做好跟皇上打持久战的准备。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苏华嚷道,殿内一干人等,也不敢参与,那太监干脆挥手让众人都退了下去。
“杀了我?”苏昱问,“杀了我,你能够为父亲讨回公道?”
定国王如今不仅仅是死了,而且被人参本了。
苏华不得不放开苏昱问:“我是父亲的长子,他的一切理应我来继承,你不是不在乎吗?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自己去建功立业便是,为何要与我抢?”
“好,那我不与你抢,你会还我母亲公道吗?”
“你……”
苏华哑口,苏昱又问:“你有能力对付风繁吗?有生之年,你能够越过他吗?”
“你不可以继承王位。
”苏华强调道,“这是父亲的遗命。”
“若是我亲耳听见这话,我会信,可惜,你派人将我挡在门外,我连父亲的终都没有送到。”
说到此处,气氛不由更加紧张起来,殿外的凉风吹得嗖嗖的,格外的萧凉。
“我们在这里逼皇上有什么用?学成文与武,货与帝王家,你不怕皇上夺了父亲的王位吗?”
“皇上?”苏昱嘲讽一笑,“没有父亲,哪里来的皇上?你怕皇上,我可不怕。”
苏华被苏昱这话给吓着了,问道:“你做了什么?莫非,你要反了皇上不成?”
“帝王应该才德兼备的人来担任,皇上登基之后,没有任何政绩,反倒一心一意谋算功臣,如此下去,大周只会走向灭亡。”
“胡说八道,简直是大逆不道,你敢在皇宫中说这话,你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吗?”
兄弟两个吵得真正厉害着,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