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暮初呢？”
“出，出差了。”
“去了哪里？”
“呃——”蒋多多疯狂眨眼，“国！久生分部出了一点急事，表哥去处理了，估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那好，我现在就去国。”
曦末掉头就走，没有和蒋多多多废话一句。
“表嫂，等一下。”
“怎么了？”
“那个，都这么晚了，不然你先回家睡一会儿，等我这边定好飞机，再去家里接你？”
“你说得有道理。”
蒋多多悄悄呼出一口气，伸手擦脑门上的急出来的冷汗，但他的手才摸到脑门，曦末又说：“我先给迈克打个电话吧。”
“别——”蒋多多冲到曦末面前，伸手想要抢她的手机，但他的手才靠过来，就被狗熊扣住手腕。
“啊——疼——”
曦末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问：“蒋多多，顾暮初究竟在哪里？”
“我——”蒋多多真是快哭了，
“表嫂，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他们不让我说，我真得不能说啊！”
“他们？”
眼看蒋多多的手腕要被狗熊捏断，曦末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低头一下，发现是蒋多情打来的。
“喂？”
“曦末，你立刻到市立医院来。”
“是小鱼出事了吗？”
“不，是你家顾先生在市立医院。”
曦末的心顷刻间提到嗓子眼，她强行压抑住惊恐，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是病了？还是怎么了？”
“你来就知道了。”
说完，蒋多情就挂断了电话。
曦末了解蒋多情，她不是那种喜欢故布疑阵的人，她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说明事情复杂到让她无法正面回答。
或者，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应该是她非常不想见到的一种可能。
“狗熊，放开蒋多多，我们去市立医院。”
“欸？”狗熊惊讶极了，“你说老——顾总人在医院？”
“恩。”
“怎么可能？！他可是老——”狗熊比曦末更无法接受顾暮初在医院，他不停地摇头，“不，他不可能在医院！”
曦末摇摇头，实在没力气多说话，因为不管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除了去面对，没有第二条路。
天亮之前，她和狗熊终于进了市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