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塔布身材极高,足有一米九上下,非常醒目。
这是吹鼎的一员爱将,吹鼎也不舍得把他怎么样。
吹鼎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现在闹成这般模样,你打算怎么办?”
莫尔根叹气道:“这门亲怕是完了。现如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纥石烈吹鼎道:“你把人放了,赶出寨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莫尔根恨恨地道:“李佑他连我这个老丈人都打,而且以后可就是死仇了。
那个李太公跟咱们纥石烈部落也不太对付……”
吹鼎不耐烦地道:“再不对付,也就是想争个谁老大谁老二的事儿。
大家都是完颜亮的死对头,咱还能往死里得罪他?
再说了,就你家这事儿办的,我都替你臊得慌。
怎么着,你还想把人杀了?
人家打上门来,大家伙儿会帮你。可这是非公道,大家心里头也都有本账。
就按我说的办。”
吹鼎转身就走,悻悻地道:“这叫什么狗皮倒灶的破事儿。”
眼见孛堇如此吩咐,莫尔根也只能照办了。
他对恶狠狠瞪着他的李佑道:“我闺女清清白白,可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是你疑神疑鬼毁我闺女清白名声,这门亲,咱们两家结不成了。”
李佑仰天打了个哈哈,鲜血流进嘴里,被他狠狠一口啐在了地上。
莫尔根绷着一张老脸道:“我莫尔根家的姑娘也不是非给你李佑不可。
今天,老夫放你走。你我两家,从此再无瓜葛。”
莫尔根对儿子道:“把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赶出寨子。”
说完,莫尔根拂袖而去,回了自己屋子。
刚一进屋,李佑娘子就急急迎上前,问道:“爹,怎么样了?”
莫尔根一个巴掌,把她抽了个趔趄,怒道:“怎么了怎么了,你爹这张老脸,都要叫你给丢光了。”
他那闺女捂着脸,含泪正要申辩,就听外边一阵惊呼,声浪如潮水涌来。
莫尔根心中一惊,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转身向外就走。
门前,莫尔根家的人,把李佑一行人的弓刀战马还给了他们。
李佑翻身上马,双手从上到下,往脸上一抹。
原本血红的一张面孔,这回现出一道道的痕迹,更像一只厉鬼了。
他那大舅哥喝道:“滚吧,以后你别来我三秃子山。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佑把双手鲜血一甩,双腿一磕马镫。
他那战马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只凭磕打马腹的方式和力道,就能明白主人的心意。
那马立即斜刺里一窜,直奔“鹤立鸡群”的呼塔布而去。
呼塔布正抱着双臂,满脸讥诮、得意的神情看着李佑,忽见李佑向他冲来,不由大吃一惊,不过他却来不及躲闪了。
“喝!”随着一声短促的厉喝,李佑人随马进,腰刀出鞘,一刀便挥了出去。
“噗!”呼塔布的“高人一头”被削平了。
一腔子热血,喷泉一般涌上半空。
李佑从那无头尸体旁一冲而过,大叫道:“咱们走!”
杨玄策一见,魂儿都飞了。
你他娘的要杀人,你倒是先给我递个眼色啊!
这回要是被逮住,咱们可就真活不成啦。
杨玄策不敢怠慢,一鞭子抽下去,就跟着李佑向山道上冲去。
那十几个骑士也不傻,见此一幕,马上跟着冲了出去。但凡有人挡路,他们拔刀就砍。
反正都他娘的彻底撕破面皮了,那还犹豫什么。
待莫尔根急急从屋里出来,呼塔布那高大的身躯才“卟嗵”一声倒了下去。
莫尔根家几个儿子忙着去牵马备鞍,可等他们准备停当,再想追赶时,哪里还来得及……
纥石烈吹鼎听到爱将呼塔布被杀的消息,不禁呆若木鸡。
上官骆和完颜元昀眼中,却不禁露出了笑意。
这个李佑还真是上天给他们派来的好帮手呢。
这一回,纥石烈部落应该会坚定地捧完颜元昀上位了!
……
完颜驴蹄在欢喜岭上的王府,是三进三出的一幢宅院。
在此地,这是豪奢无比的一处建筑,但是比起他在山东泰安的那座王府,可要逊色多了。
那幢王府,原本是泰安第一豪绅耗费巨资打造的一处府第,占地甚广,极尽奢华。
如果不在乎权力,只做一个富家翁的话,显然是那边更舒坦一些。
杨沅被分配在第二幢院落的左跨院里。
第三进院落是留给完颜驴蹄的王妃及本家长辈们居住的,就连李太公都是住在第二进院落。
不过,李太公住的是第二进院落的正房。
杨沅虽然住的是跨院儿,却自成一个小院落,这里的私密性倒是不错。
杨沅坐在书房里,正在纸上涂涂抹抹。
上京会宁府的势力派系众多,各个派系的诉求不同,因此画个思维导图,显然更有助于他的分析。
书案左右站着两个女子,一脸新奇地看着她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