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以及介入重大案件的审判。
在御史台改组为都察院以后,大理寺和刑部的职责未变,但都察院的权利和监察力度要比之前只负责弹劾的御史台大的多。
很多时候,都察院都是可以直接介入案件调查的,尤其是涉及官员的案件。
刘以观点点头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作为一只不粘锅成精的乔老爷,自然是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
于是,二人先去拜访了一下杨存中和郑远东,然后马不停蹄地就奔了都察院。
都察院里,杨沅是最新报到的官员,不像其他官员对本衙事务介入已经渐深,所以一些俗务现在没有加诸于他。
再加上官家已经和朱倬打了招呼,朱倬知道杨沅这个风头正劲的朝廷新贵,之所以被调进都察院,就是搞事情来了,他的使命是为杨沅保驾护航。
所以,在得知杨沅安排一些监察御史整理御史台积年旧案,想要从中有所发掘之后,也就放任他去做了。
这几天,萧毅然、卢承泽和于泽平几位御史,虽然本心目的各不相同,却都在认真查阅御史台的积压案卷,寻找大案线索,
杨沅这几天就显得比较清闲了。
“行在会子务”失火案的秘密调查,杨沅并没有放下。
此案涉及到寇黑衣这个身份成谜的人究竟是谁,他岂能不予重视。
但是这种事偏偏又着急不得。
三言两语就能推理出一个重大案件,挖出一个重大案犯,永远是神探小说的塑造。
那都是创作者先设计出结果,再一步步倒推着埋线,最后让这个神探从头登场,把这些隐线又一条条地发掘出来的神奇故事。
真正的破案,大多数都是持之以恒的调查、进行数量巨大的排查等等最朴实无华的方法。
杨沅的大哥杨澈破获金国间谍魏汉强案,别人记住的只有他看到庙中匾额时的起疑,以及他把魏汉强人赃并获的高光一刻,没有人记得他在这两个时间点之间,整整盯梢调查了半年之久。
这半年多的时间,近两百个日日夜夜,就只是单纯的盯梢监视罢了。
但是既然寇黑衣这个人有问题,杨沅就有信心早晚把他抓出来。
乔贞和刘以观赶到了都察院,把事情来龙去脉对都督史朱倬说了一遍。
朱倬一听,竟然在枢密院的夹墙之中,发现了一个女子和一个幼童的尸体,也不禁怵然动容。
且不管这件案子是否涉及到高级官员,就只是在官署中发生这样的命案,这够骇人听闻的了。
朱倬肃然道:“本官明白了,这件事,本官就交给杨沅负责吧。”
乔贞心里“咯噔”一下子,赶紧赔笑道:“呃,杨佥宪原来也是我临安府的官员,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有何不妥?”
“呃……杨佥宪原也是我临安府的官员,这个……”
朱倬淡淡一笑,反问道:“此案发生在张宓原本任职的地方而已,难道乔府尹已经断定,凶手就是张宓,亦或与张宓有关?”
乔贞脸色一变,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下官没有这么说,也没有这么想。”
朱倬道:“杨沅刚来都察院报到,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所以本官现在还没有给他安排事情,其他人手里都有事情在忙,由他去,再合适不过。”
乔贞瞟了刘以观一眼,刘以观心想,伱想告诉人家杨沅曾和张宓有仇,你说就是了,看我做什么?
乔贞见刘以观一脸懵懂,无奈地收回了目光。
他才不会说呢,之前找理由说杨沅也在临安府任职过,怕他包庇张宓,那是避嫌。
现在告诉杨沅的上司,此人脾气不好,曾经和同僚大打出手,那就是打小报告了。
朱倬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你们稍等。”
朱倬马上叫人把杨沅唤了来,杨沅一到朱倬的签押房,便惊讶地道:“乔府尹,刘监州,你们二位怎么来了?
可是临安府那边,我还有什么交接不清的地方吗?”
朱倬道:“并非如此,枢密院发现了一桩命案,因为事发地在宣旨院,而现任临安府通判张宓,就是原宣旨院长。
为避嫌,临安府不好查办此案,因此由我都察院负责侦破。本官决定,由你负责侦破此案。”
杨沅顿时一愣,张宓原任的官署发生了命案,乔老爷请我去查案?
难不成乔贞与张宓不合,有意借我的手整治张宓?
宋代已经有回避制度了,回避范围涉及到所有跟原告或被告有亲戚、师生、上下级、仇怨关系,或者荐举关系。
所以严格说来,杨沅去查有可能涉及到张宓的案子,如果和张宓无关还则罢了,如果有关,很容易会被人认为他是挟怨报复。
但杨沅仔细看了看乔贞,乔老爷的笑容有点苦,似乎又不像是他有意要借刀杀人。
乔贞把事发经过对杨沅仔细说了一遍,杨沅便对朱倬肃然道:“卑职明白了,这就带人前往枢密院。”
刘以观道:“我临安府已经派了仵作去过枢密院,两具尸骨也已带回临安府,这两名仵作,现在可以拨归杨佥宪听用。”
杨